“别!别!别呀,说好的,我帮着训练阵法,你给我找教头,可不许反悔!”谭纶一听就急了。
长青子和徐谓笑着给两人倒上酒,徐谓有些日子没人陪着喝酒了,早有些忍不住,“先干了这杯,只顾说话了!”
“千户,急着见罗家兄妹,莫不是想要罗普去指挥这支武僧队?”酒过三巡,长青子笑呵呵的开始猜测陆绪的来意。
“不仅这些,还有呢!”陆绪摇头。
“你替你师傅来的!替他照看罗家兄妹!”
陆绪还是摇头。
“你是怕老道耽误了炼丹,信不过布政使柳大人,亲自来看看!”
陆绪还是摇头。
谭纶笑道,“道长,你想多了,咱们千户只怕未必瞧的上次辅大人,有锦衣卫陆大人靠着,何须内阁那几个!”
长青子有些尴尬,连忙说,“是老道想错了,老道自罚,自罚!”
浙江布政使柳昌浩是内阁次辅徐阶的门生,长青子以为陆绪和徐阶走的近些。
长青子自罚完,尴尬道,“倒是老道唐突了,千户有事不妨直说!”
“没多大的事,道长只怕和徐先生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吧!喝酒,喝酒。”
徐谓叹了口气,“总督大人出事后,谭大人收留了我,一直在台州呢!”
“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的家人呢!这些知府、布政使、按察使,有无出面照料一二的?”陆绪见徐谓打开了话头,连忙问道。
“官场上的事儿,对赵文华巴结还来不及了,谁肯惹事上身,也就万年知府谭大人,无欲无求,帮着把他们的家人都送回老家了。”
“难得一任能做些事儿的督抚,照料一下他们的家人,也是应该的!”谭纶自嘲道。
“谭知府,怎么就万年知府了?”
在一旁桌子上和刀疤脸对饮的残耳朵,插话说道,“公子,还不是谭知府没靠山,连续几任知府了都没升迁罢了!”
陆绪疑惑的瞧着谭纶,长青子笑了,“谭大人这知府第二个任期也快要满了!”
正说着话,罗家兄妹进来了。
刀疤脸赶紧上来将罗家兄妹招呼到他们桌子上。
陆绪见人到齐了,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长,陆绪今日确实有事相求,还望道长莫要推辞!”
长青子不知何事,但几番话说下,也多少了解到陆绪既不是首辅那边的也不是次辅那边的,稍稍安心了些,长青子知道大明朝干活的官员大多都是些无依无靠的,没有功劳不说还时不时的要背锅。
长青子笑道,“我这两个徒儿也唤来了,请千户吩咐吧!”
陆绪笑着说道,“来之前跟师傅商议过,罗家兄妹呆在玉皇宫也不是个事,怕是会给玉皇宫招来是非不说,自身的安全也难以保证,听说罗普家传的行军打仗很是在行,想请两兄妹跟在徐先生身边,一来有个照应,二来徐先生操劳武僧队时也有人照料日常,不知道你们兄妹是否愿意?”
徐谓原以为陆绪是要罗家兄妹协助指挥武僧队,谁知是让照料自己。
还未等徐谓说话,罗普、罗青赶紧朝着徐谓跪下,“愿意,我们愿意跟随先生左右!”
长青子见状笑道,“夫子,老道的两个徒儿跟着你,你还不情愿嘛!”
徐谓这人原本是个孤傲的人,只是素来和长青子交好,又有陆绪的好意,只好起身将罗家兄妹扶起来。但对陆绪这种一箭三雕、既让罗家兄妹藏身武僧队和又有人照料自己,又让玉皇宫摆脱了麻烦事、长青子也有精力和时间去专心救治负伤的武僧,不免有些气恼,气恼陆绪小小年纪心智如此复杂。
长青子刚说完,陆绪就端起酒杯,“道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陆绪听闻道长乃江南名医,武僧队日后免不了有人负伤,想请道长负责伤员的救治,倭匪侵扰,百姓受苦,武僧队医官的位置、道长莫要推辞!”
长青子这才明白过来,陆绪主要的目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