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错了连累家人挨骂,还觉得是皇上偏心。
全是败家的玩意儿,被罚也是活该,皇上不罚他们罚谁。
安婧苏倒不是为白家打抱不平,那白思晨也不是好人,她只是觉得这些人简直颠覆了她以前在安家所受的教育。
书上说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于心,估计这些对他们是完全没用的。
正想着,就听明昭哼了一声,“他还敢告状,看我不整死他。”
此时他坐在床沿上,但也不好好坐着,翘起一条腿来,摇来晃去,安婧苏真是没眼看。
宋正祺笑道:“阿昭这招釜底抽薪用得不错。”
“什么招釜底抽?”
看安婧苏不解,宋正祺好心解释,“看那白家小子的作派,就知道那小子以前在他爹任上肯定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主,阿昭派了人去和兴伯以前任职的州府去搜集那小子的罪证,到时咱们几家联名弹劾他,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安婧苏看着明昭,心里更加不解。
她虽然是闺阁女子,但她祖父却是把她当成男儿一般对待,科考文章、朝庭政事,祖父在教哥哥们时也不避讳她,甚至有时还会问一问她的想法,所以她并不是无知妇孺。
明昭他们与白思晨的这场过节,虽有些欺人太甚,但终不过是一场小儿之间的打闹,就象是小孩子过家家,打过罚过也就过了,犯不着打生打死。
毕竟馨嫔现在还正得宠,不说给馨嫔一点面子,也得给皇上一点面子嘛。
你说要是查出什么来,让皇上罚还是不罚?
安婧苏再想,这内里枝节静王不可能不明白,纵然明昭混,静王也不可能由着他啊。
突然心里灵光一闪。
若是,若是这是翊哥哥的意思呢?
不说明昭这人混不混,有一点安婧苏可是知道得很清楚,明昭除了他爹之外,最听他堂兄太子明翊的话。
若是翊哥哥想给白家一点教训,那这事就说得通了。
想通了这点,似乎连那起因选马什么的应该都是明昭提前设计好的,不然怎么单单先让最柔弱的季谙和脾气最暴躁的廖晟与白思晨对上。
明昭一转头,就见安婧苏正幽幽的看着他,那目光有些奇怪,似乎看穿了他似的,让他心头猛的一抖,抬起的脚也不由的放下了。
今儿真是见鬼了,怎么感觉阿浔总是怪怪的。
翊哥哥要做的事,安婧苏自然不会去破坏,更不会去点破,所以她只是了然的朝明昭笑了笑。
她这一笑,明昭更觉惊悚了。
阿浔怎么笑得这么可怕。
应该是病得太久,瘦得脱形了,没有往日的俊朗,所以才感觉有点骇人。明昭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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