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原没有什么根基,一朝突然富贵,以为自己已是当朝新贵,不免有些忘形,行事作风跋扈了些,却不知在真正的勋贵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对白家的事安婧苏原也略有所闻,比如和兴伯连内阁首辅也不放在眼里,当朝与内阁首辅大人争执了起来,比如和兴伯的嫡子白思晨当街纵马行凶,踩伤路人等等。
没想到他们竟然对上了。
“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早就想揍他一顿了。”一直没说话的看起来有些憨憨的廖晟瓮声瓮气的说道。
宋正祺:“就是,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以为是他那小小的州府,由着他称王称霸作威作福,把哥儿们几个放在哪里了。”
季谙:“真以为有了个伯府爵位就是勋贵了?也不想想咱们这些侯府伯府的爵位是怎么来的,咱们这些不是老祖宗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就是先祖立下了莫大的功勋,他和兴伯有啥,不就是靠女儿,也配跟我们一样。”
宋正祺:小谙说得对。
季谙在几人中应该是最小的,也是安婧苏看得最顺眼的一个,瘦瘦弱弱,白白净净,笑起来似乎还带着点羞涩,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这么损。
明昭也不回桌边了,一屁股坐在了安婧苏的旁边,“阿浔这里太简陋了,连个软榻也没有,我想靠会也没个地方靠。”
不是在说揍人的事么,怎么突然嫌弃起屋子了?
就不能好好坐着,又不是没有骨头。
安婧苏实在不想理他,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那小子是怎么得罪你们了?”安婧苏将话题又拉了回去。
高澄:“这不是马场里回了些好马,我们看中了几匹,那小子竟然跟我们抢。”
“他那么没眼力劲,连明郡王的面子也不给?”
安婧苏不太相信,纵然白家再跋扈,白思晨再没脑子,应该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明昭就是一个。
不说他父王是静王,就凭宫中太后和皇上对明昭的宠爱,其他人也不敢随便对上啊。
高澄笑道:“这不是阿昭没出面吗,去的是小谙和阿晟,那小子以为小谙好欺负,阿晟又是个暴脾气,两句话不对,两边就打起来了。”
廖晟也笑,“其实是我狠揍了他。”
高澄:“揍了一顿原也罢了,可是阿昭听了后,觉得揍轻了,所以我们又当街拦着将他又揍了一次,这一回揍得有些重,那小子被抬回去后,和兴伯竟哭哭啼啼的跑去告御状,谁知皇上这回也向着他,将静王招到宫里斥了一顿,又下旨到我们府里斥责,害得我们几个都挨了罚。”
高澄说到这儿,伸手揉了揉膝盖,“我爹罚我跪祠堂,我这膝盖到现在还疼呢。”
“得了吧,你才跪了几个时辰,阿晟可是被他爹给揍了。”
宋正祺觉得他就是矫情,一个大老爷们,跪一下祖宗怎么了,还叫起疼来,小谙都没叫,他好意思叫。
“谁能跟阿晟比,从小被他爹打到大,皮糙肉厚的,他爹那几板子对他来说还不就跟挠痒痒似的。”
高澄的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廖晟也跟着嘿嘿的笑。
安婧苏也被逗笑了,这几个可真是互相拆台的“好兄弟”。
不过今儿她也算是开眼了,啥是帝京第一纨绔,打人一顿不够,嫌轻了又揍一顿,连理由都不用找,再怎么没理的事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反正都是别人不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