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韫与姜棠都知道现在要查到何宴舒杀害姜明瀚的罪证希望渺茫。
他与王队通过话,把坐在廊下的姜棠叫进屋里来。告知了王队他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
姜棠不意外,跟着说:“何宴舒不像姜明仁那般明目张胆地贪,有短处可以拿捏。我仔仔细细地想过,他没有软肋,虽然这几年在工作中时不时谋私,但这根本就是小事。所以我才要清除他在公司里面的势力,一步步地架空他。”
“这会让何宴舒狗急跳墙。”
“我要的就是他的狗急跳墙。”
他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你这是在以身犯险。”
她耸耸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谢祁韫担心她:“你容我再想想,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姜棠掰下一掰橘子喂进他嘴里:“更好的办法就是你再在沈涛耳边吹吹风,让他尽快逼迫沈吟夏跟何宴舒离婚。最好把阵仗闹大一点,让何宴舒尊严扫地地那种。”
谢祁韫没有立刻答应她。他是希望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岁月就这么走着,一黑一白之间,就晃到了16年的春节。短短的三四个月时间,远信正在逐步回归正轨,各个部门的工作恢复到了姜明瀚管理时的井然有序。
不过,因为姜棠的裁员决定。让一部分职位暂时出现了空缺,人员的招聘因为时间上的原因,只有放在年后了。
她收好东西,穿好衣服,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从大衣的口袋里面掏出几个红包,分别递给他们每个人:“新年快乐。”
他们接过红包,笑着回了句:“姜总,新年快乐。”
她笑了笑,转身走进凌歌的办公室:“凌特助。”
凌歌从位置上起来:“姜总。”
姜棠有些不喜欢凌歌称呼自己姜总。她承认,自从她接管远信以来,凌歌给了她意想不到的帮助。各项制度的调整制定,各部门的运作,与合作单位的沟通等等,他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姜棠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他的面前:“虽然我知道谢老师肯定不会亏待你。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凌特助,辛苦你了。明年或许还要辛苦你一段时间。”
凌歌笑了笑:“姜总客气了。”
姜棠说笑:“不过,谢老师让你这么忙下去,他就不担心你父母那天来找他算账?”
“谢董老谋深算,前不久才出钱让我父母去欧洲玩了三个月。”
“谢老师还真是无奸不商。”
凌歌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姜棠伸手要把卡拿回来。
凌歌连忙抓起来揣进兜里:“姜总,这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往回拿的道理。”
姜棠说:“明年降工资。”
凌歌不受这威胁。
…
从远信出来,阳光还挂在天边,正在缓缓沉落15年的岁月末梢。她驱车到了医院,走进姜庆祥的病房,他还是一如往常没有任何起色,如同一具木乃伊,消磨时光,熬散她的希望。…
她无比渴望姜庆祥能清醒过来,好好地听她说说话。听她说说姜明瀚,说说姜思芩,自然也会讲一讲姜瞭。现实是,只是她沉默地坐在床边,时不时给他展一展被角,或与护工说上两句,待一阵就走了。
谢祁韫几乎不曾来看过姜庆祥。这是他们之间的不成文地禁忌话题。他从来不问,她也不提。在回卿园的路上,看着街上的萧瑟,她打给姜瞭,问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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