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瞭像是才睡醒:“外面。”
“明天都过年了,你还不回来?”
姜瞭没说回不回来,直接挂了电话。
她看着黑下去的屏幕:“你妈都不要你了,你横什么?”
说完,她便觉得这话说重了。虽然姜瞭听不见。或许是亲人一个个失去,加上何宴舒的层层暴露,让她更加学会了珍惜。
卿园16年的春节比15年没有多大区别,灯笼还是去年的灯笼,人还是去年的那群人,酒还是去年的香,饺子还是去年的味道。
然而,人生里面的温暖与烟火就是由这些一层不变的人情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堆叠起来的。慢慢累积,它就变成了你生活里最坚硬地那座山。
团圆饭吃了之后,因为姜瞭不在打不了麻将。肖厨便找来扑克牌要跟两人玩都地主。
他洗着牌说:“先生,你可不能徇私舞弊。”
他笑:“今天晚上我们都赢小姜的钱。”
姜棠不干,伸手找谢祁韫要钱:“那你先给我。”
肖厨笑她精明。
“谢老师挣钱难道不是给我用?”她目光看向谢祁韫,俏皮一笑。
为了这一笑,谢祁韫自掏腰包先给了姜棠一叠钱。
肖厨笑他:“先生,你宠太太真的越来越没下限了。”
他抓起桌上的牌看着:“肖厨,你没看人口统计吗?现在男女比例失调严重,男人娶到老婆多不容易。”
是不容易,娶姜棠这条路,他披襟斩荆地走了这些年。可不得好好宠着吗?万一这小丫头那天就跑了呢?
肖厨打出一对子:“先生,这就不是你该烦恼的事。”
他跟了一对子:“怎么不烦恼?把姜小棠这丫头骗到手,可是我有生之年做得最难的一件事。”
姜棠牌技不精,专心看着牌,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只是,这接连几局下来,都是她输。她地主,也是她输她不是地主,她还连累他人输。
她感叹:“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有赌运。”
肖厨说了他此生最文艺的一句话:“太太这一生的赌运,都用来了与先生相遇。”
听见肖厨的话,姜棠微微脸红,拿起牌遮住了脸。
谢祁韫洗着牌,看着她:“我们这是双赢。”
这话,还真是一语多关。
相较于卿园春节的其乐融融,沈家的春节就显得有些汹涌了。
大年三十这日,沈吟夏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胎位安稳,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沈涛一家三口一早起来就出发前往老宅过年。在去的中途,沈涛突然叫沈吟夏给何宴舒打电话,让他去沈家老宅过年,说他一个人过年孤寂。
沈吟夏以为父亲是真的想通了,就没有多想给何宴舒打了电话。
他不想来,但是考虑到沈吟夏在孕中,不能受刺激,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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