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会所出来,已是深夜,大家都喝了酒,有人被司机搀扶着走了,有人叫好了代驾。
剩下他们三人,谢祁韫问姜瞭:“你是去哪里?”
姜瞭喝得有点多,他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取下来向上吐出烟圈:“我住酒店。”
谢祁韫没再说什么。刚抬脚,就看见了往这边来的姜棠。她慢步走过来,伸手扶着谢祁韫,看了一眼姜瞭:“你不回去吗?”
他说:“不回。”
姜棠火了,想要上前去走他,被谢祁韫拉住:“我头晕。回家。”
“让你喝。”姜棠完全无视何宴舒的存在,就这么扶着谢祁韫上了车。
一股强烈地挫败感就似着黑夜成片的朝他压过来。他转身,步伐不稳地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刚走没两步,沈吟夏从街边钻出来,扶住了她。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姜棠给我电话,说你在会所喝多了。”其实,她来了有一阵的。
这种商务会所不同于k,她明白商人需要应酬交际。但是她的心思没有姜棠辽阔,很容易就把自己推进伤感的情绪之中。
她理解,但不无法接受。虽然,她自小便见惯了父亲在这声色犬马的场合下进进出出,可她也目睹了母亲一场又一场的黯然神伤。
她还记得父亲曾对母亲说过:“有些事情你如果非要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除非我整日都在家里陪着你,不出去了。”
于是,母亲没再问过,想着父亲只要念着家里便好。可是,何宴舒不念家也不恋她。
在回去的路上,沈吟夏还是没有按耐住性子与何宴舒争执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问他往后能不能不要去这种场合?
他说:“你养我吗?”
“我可以养你。”
何宴舒呵呵地笑了两声:“沈吟夏,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吗?”
她解释:“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宴舒脱掉外套,甩在后面:“那你什么意思?你爸看不起我,姜棠想要逼死我,你是不是也想要逼死我?”
沈吟夏只好不再说话,一路哭着开回了家。
这边,姜棠与谢祁韫的争吵方式显然要温和的多,更像是两人在调侃说笑。
谢祁韫上车后,就脱掉了外套,系好安全带后,就找姜棠要水喝。
她拿起一瓶水,随性地扔给他,却掉在了地上。
谢祁韫弯身把水捡起来,打开刚送到嘴边。谁知,姜棠一个急转弯,水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着她,长吁短叹后,抽出纸巾擦着身上的水:“姜小棠,你当初是怎么拿到驾照的?”
她回:“喝酒喝出来的。”
他让她靠边停车。
姜棠以为他想要吐,就慢慢地靠边停车。当她停好车,谢祁韫说:“来。你先发泄完,我们再走。我怕你带火开车,说不定我们今天晚上就死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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