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姜棠习惯性的先去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五盒酸奶。有两盒都是给谢祁韫的,她知道这些重油重辣的他胃的承受能力有限。
他们坐下的时候,徐浥青早就点好了菜,故而没等多久菜便陆陆续续上来了。
姜棠把酸奶递给他们,又拿起一盒插好吸管推到谢祁韫的面前,最后才是自己。
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在悄无声息之中透出对彼此生活的那份了解与关心。当香辣虾一送上来,谢祁韫便放下筷子,戴上了手套,一心给她剥着虾。
在剥虾的过程中,谢祁韫也会时不时地拿起筷子,吃一点东西,或者喝口酸奶,不会给人一种他是在刻意炫耀恩爱的感觉,一切都是那般的水到渠成的自然。
这段时间以来,陈述与徐浥青的关系缓和了些,但远未到破镜重圆的地步。他们的交谈之中,透出一种怪异的生疏。
姜棠看着两人,朝谢祁韫的方向靠了靠:“我突然发现师父好矫情。”
谢祁韫浅笑一声:“毕竟他是被爱伤过的男人。”
“他就不担心徐律那天又走了?”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中:“走了他自己会去追。”
她夹起碗中的虾喂进嘴里:“不过要我是徐律,即便心底再毁也不会回来。”
他会心一笑,纵容姜棠的这份傲气:“你不用回头,我低头就行。”
她微微笑着。
姜棠不喜欢谢祁韫时不时地来一句令人动情的话语,一下又一下地拨动她经历过蹂躏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地心弦。
在第一次无畏地勇敢无果之后,往后的疯狂,总会伴随着理性克制、猜疑试探、胆怯恐惧。人心是最难以揣摩的东西。当年他那般疼宠于她,依然抛下她决绝地离开了。当然,只要他一日不厌她,她便会陪着他走一日。
他问姜棠还吃不吃虾?
她道:“不吃了。”
他脱掉手套,抽出两张纸巾擦过双手,给自己盛了一碗芽菜炒饭吃了起来。圆圆地餐桌上,杯盘狼藉在他们浅笑漫谈中一点点显现出来。
陈述与谢祁韫两人喝了点酒。姜棠因为一口泡椒鱼肚下去吃辣了,顺手就端起谢祁韫面前的冰啤酒喝了一大口。
谢祁韫又提起酒瓶把杯中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你喝吧。我不喝。”
在这类地方吃饭,如果不减肥,真的要配上一瓶冰啤酒,饭菜的香味才能最大程度的被激发出来。
她解释:“我刚才只是辣到了。”
“没事。我也不想喝。”就这样变成她与陈述喝。
姜棠这段时间真的是累成了狗。每天晚上回到家中,基本上洗过澡倒床就睡了,第二日六点不到就起床了。
谢祁韫体谅她,房事上一再忍耐节制,不想去打扰了她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这段时间,基本上只有周末晚间谢祁韫才会诉求欲望,让两人不多的相处缱绻成景,缠绵成歌。…
在冰啤酒的刺激之下,姜棠越发放松,压力在酒精地催化之下,暂时蒸发。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甚至还与陈述玩起了划拳。从她划拳的熟练程度来看,以往酒吧没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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