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西回府告诉了江遇这个好消息。
“疫情刻不容缓,我已经让户部那边安排好,你收拾收拾,即刻就启程。”
江遇正正规规对闫西行了礼:“是。”
他知道,这机会来的难得,自己必须好好把握住。
去绍元一路驿馆少,通信不方便,江遇自一去,闫西再没了他的消息。
闫西心底一边担忧着绍元的疫情,一边担忧着承和帝的身体,打算休沐时亲自去相国寺为自己母亲求一个平安符。
柳如钰不知道哪里听了这个消息,拉着方若亭一起来了。
闫西无奈问:“习月琼呢?”
柳如钰幸灾乐祸:“她呀。”
“啧啧啧。”
闫西偏头问方若亭:“月琼怎么了?”
方若亭斟酌说:“月琼姐看上了,一个人……”
闫西挑眉。
习月琼看上人不奇怪,奇怪的说柳如钰啧啧称叹的态度。
柳如钰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道:“她看上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内阁学士之子许景锐。”
她故意把尾音拖长。
“就她那个名声,看上谁不好,看上许景锐,有得她好受的。”
大概是太过愉悦,柳如钰今日说话都放开了一点。
闫西摇摇头。
恩怨情仇啊。
柳如钰问:“殿下和驸马爷怎么样了?”
方若亭笑道:“听说驸马爷去赈灾了,您真舍得。”
闫西向主持拿了香,分给两人:“确实去了近一月,也不知绍元现下情况如何。”
闫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佛前拜下。
柳如钰和方若亭便不再说话了,也一起拜了拜。
最后,三人拿着三个平安符出来寺庙。
闫西忽然感觉心脏麻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旁边侍女赶忙扶住她:“殿下怎么了?”
闫西摇摇头。
奇怪。
闫西和柳如钰、方若亭两人分手,回到太女府,见承和帝身边的女官站在门前,看起来等很久了。
女官来不及福身,只严肃道:“殿下快随婢子进宫罢。”
闫西心下一跳:“怎么了?”
女官说:“陛下身上有些不好。”
不好?什么不好?
闫西感觉脑子里面嗡嗡响,衣服也不换,就赶紧随女官进宫了。
承明帝面色发白,双目紧闭,静静躺在床上。
闫西心底有根绳“啪”一声,断了。
她知道自古帝王多薄命,毕竟政务繁忙。
她也知道承明帝年轻时不要命,一坐御书房就是一天,一直到几年前还是如此。
只是承明帝平日气色很好,说话命令思路清晰,闫西从来没想到那去。
闫西在床边站了半晌,才艰难开口问:“陛下怎么样了?”
太医纷纷跪成一片。
太医院院长跪在地板上,低头回话:“回殿下,臣等——无能。”
闫西闭了闭眼:“平日里母亲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倒下了?”
太医支支吾吾开口:“其实陛下身子早就亏损,只是不让人告诉殿下。”
闫西刚从寺庙求取的平安符还被攥在手中,此刻显得有些讽刺。
她捏紧平安符:“还有多久?”
“这……”
闫西冷静开口:“世事无常,我不怪你们,如实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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