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抬手拉她,摇摇头:“没有用的。”
他笑得奇怪:“这种事情,找太医有什么用。”
江遇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一股漩涡,闫西看着他的眼睛,不妨就被吸了进去。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闫西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带到床边,耳旁有声音在哄她。
……
闫西半夜醒来了。
周围一片漆黑,也没有声音。
她睁着眼,感觉身上酸软异常,但没有黏糊糊的感觉,约摸有人帮她清洗过了。
闫西翻了个身,觉得脑子里是一片浆糊。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江遇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闫西叹了口气。
美色误人。
罢罢罢,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任何事,明日再议罢。
闫西第二天向承和帝请了假,准备和江遇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闫西表示:“我会对你负责的。”
但江遇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江遇垂着眸子,闫西看不清他的神色。
半晌他才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女子不用守身如玉,我为什么要?”
但虽是如此说,经此一役,两人的关系确实亲近不少。
比如闫西不再尝驻书房,偶尔也会直接在寝卧处理事情。
而见闫西近几日都闷闷不乐,江遇也会问上一句:“怎么了?”
闫西本来想回没什么。
但她忽然想到,江遇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不拘束于后宅,能坐于庙堂之上,办其事、忧其民。
她斟酌开口:“绍元发了瘟疫,赈灾的银子太易被贪了,再这样下去,发瘟疫的可就不只绍元一地。”
“我想派个可信任的人去押解赈银和医药,但没有合适的人选。”
她本来是想问问江遇觉得派什么身份的人去比较好,没想到江遇直接说:“让我去罢。”
“啊?”
闫西呆了一瞬。
江遇道:“我的身份是领侍卫内大臣之子,太女殿下的驸马爷,未来皇帝的正君,足够威慑沿途官吏了。”
“其二,任何人都有贪污的可能,但我没有。”
江遇定定看着闫西。
闫西需要考虑:“让我想想。”
其实闫西心底对江遇的提议的赞同的,只是她需要向承和帝请示。
而承明帝不同意。
“你们才成婚多久他就这样提议,来日你继承大统,他岂不是还要干政?”
闫西说:“母亲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吗?”
“若绍元瘟疫能平,史策上定会为您记下浓重的一笔,说母亲任人为能,不会因为身份性别产生偏见。”
承明帝哭笑不得:“罢了罢了,唉,男子还是要好好管理后宅,你自己心里要有分寸。”
闫西有点开心:“是。”
承明帝慈蔼地看着闫西:“现下母亲就希望能再替你撑一会儿,来日你登了基,才会发现,这位置是真不好坐。”
承明帝最近老说这种丧气话,闫西有些不理解,又有些不安。
母亲不过五十多,气色也还好,都有太医调养着。
闫西只能在平日里,在政务方面,多替母亲处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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