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南府格外热闹,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太夫人忙着接待客人,府里的下人都在忙得热火朝天。
自然就没有人管藏在角落里的锦心,锦心通过敞开的大门,观望远处悠悠漫步的贵族子弟们。
“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我们这边呢?”
阿诺道:“管它有没有人来,我们呆在这里不出去就行了。若是有人来了,不理就是。”
过了半响,阿诺道:“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乖乖呆在这间屋子别出去。”锦心微笑道:“好好好,我乖乖呆在这里不出去”
待阿诺出去。锦心一个人静静坐在木凳上,从怀中取出手链,手链是一颗颗圆润的红宝石,由红绳串连。
在那个繁华的大街上,锦心见到这串手链驻足多看了两眼,她身旁的容倾便买了下来。他问她:“你知道红色宝石代表什么吗?”锦心摇头。他神秘兮兮的勾起唇角,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他为她戴上手链,手指不经意触到她的肌肤,仿佛触到了她的心尖,因为她的心在颤栗。
“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惨,我看过的还不错。”
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连忙收起手链,抬头看见一个淡紫色身影如风般闪进来。
来人容貌端正肤色白皙,年约十六七岁,一脸嚣张跋扈,她便是陵端王爷的掌上明珠清河郡主萧宝林。
她对南亦辰的心思从不遮掩,可以说人人皆知,除了锦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太夫人更是不喜清河郡主,早早为南亦辰定下婚事,她娘家旁系的千金慕容楚楚。
萧宝林眼尖的发现她藏手链,道:“藏什么呢?给我看看。”锦心见她穿戴非比寻常,知道不好惹,不愿生事端,赔笑道:“没藏什么。”
“还不肯拿出来,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她递给身后随从一个眼色,随从便冲过来强硬的掰开锦心的手,抢走手链,随后献宝式的呈给萧宝林。萧宝林拿起手链,仔细瞧了瞧,翻了个白眼,道:“就这破玩意,我当是什么呢?藏得跟宝贝似的。”
锦心起身要夺回手链,萧宝林一个闪身,锦心扑了空。萧宝林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刻拉开锦心钳住她的双手,锦心挣扎道:“还给我。”萧宝林见状顿时来了兴趣,心中疑惑:该不会是南亦辰送的吧。她扬起脸得意的甩甩手链,道:“这个我要了。”
萧宝林见锦心不痛快,她的心中莫名畅快,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蔑笑道:“金陵城第一笑柄,你这女人还真不要脸,居然敢缠着南亦辰。”
她走到锦心面前提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这一掌又响又亮。锦心顿时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鲜红的掌印瞬间爬在她的脸上。
萧宝林对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将锦心重重推在地上,萧宝林满意的带着两个随从扬长而去。
锦心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手链,她把手链拿走了,她不顾一切冲出房门。
已经走出老远,在廊道上行走的萧宝林被锦心拦住去路。
“还给我。”
萧宝林一脸不屑,提着手链在锦心面前晃了晃,嗤道:“你要这个?这个可是本郡主的。”锦心趁机一把夺了过来,然后连连后退,退至亭中。
萧宝林愣了愣,没料到锦心会抢,她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气呼呼的,连身旁现成的下人都忘了去指使,直接往锦心那边扑过去抢手链。
锦心见她要扑过来,猛地闪到一边,萧宝林扑空重重摔在地上,额头摔在凉亭的台阶上,霎时,鲜红一片。
萧宝林懵了一会儿才惊觉痛感,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手上被鲜血染红。
随从大惊失色,连忙扶起萧宝林,萧宝林眼泪汪汪,哇的一声大哭,指着锦心,耍赖道:“你推我,你敢推我。”
凉亭四通八达且无遮挡物视野开阔,很快有人发现这边喧哗异常便围了过来。南府下人见势不妙,忙去禀告主子。
萧宝林见围观者不乏达官贵人,又有些心虚,不方便对锦心下手,便污蔑锦心歪曲事实。众人不明原由,也不关心事实,只抱着看好戏的姿态,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暗忖精彩。
锦心紧紧握着手链,对萧宝林的指控沉默以对,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辩解。
忽然有人问道:“她是谁?”萧宝林道:“还能是谁,不就是第一笑柄吗,听说前几天偷了太夫人手镯被好好教训一番。”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时不时传出一片讥讽。
锦心扫视这群衣着光鲜举止得体的人,言谈却字字诛心,仿佛他们都是品性高洁之人,而她便是品性污秽之人,人人都可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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