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人群中挤进来一人,亭中顿时安静下来,正是南亦辰。
南亦辰蹙眉扫视一圈,问道:“怎么回事?”萧宝林眼角含泪道:“将军,她推我。”南亦辰道:“她为什么推你?”萧宝林道:“她的手链,不过是看了一眼,她就像个疯子一样。”
南亦辰走到锦心面前,沉声道:“拿出来。”锦心把脸别到一边,握紧手链将双手放在后背。
南亦辰靠近锦心一把拽住她的手,举到面前,锦心吃疼,却还是拼命护着手链。可他的力气很大,仿佛一把铁钳紧紧拽着她,最终手链还是落入他手。南亦辰拿到手后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
锦心眼眶发红,语气坚定道:“还给我。”
南亦辰瞥了眼手链,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道:“就为这个?闹成这样。”锦心道:“这是我娘给我的,算我求你了,还给我吧。”
明知他不会应她所求,她还是选择不顾颜面低声下气求他,尽管她的颜面在旁人眼中一钱不值。
南亦辰正欲开口,人群忽然散开,让出一条道路。姜贵妃款款走来,打断他们的对话。众人皆微微府身向姜贵妃行礼以及她身后的五皇子。
“娘娘,晋王殿下。”
锦心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贵妃的身后,大脑一片空白。
是他,那个曾经为她戴上手链,给了她最美的梦,为她驱散雾霾的人,怎么可能是晋王。
那个夜晚。
与她同寝房的秀女何翠芝,因白
大家睡得正日惹怒八殿下,被打的半死不活。
熟,却被尖叫声吵醒,原来何翠芝吐血了,和她同床的宫女害怕。
锦心过去看着奄奄一息的何翠芝,满地的鲜血,说:“你伤的很重,需要看大夫。”
当时,李琴拉住她,说:“你救不了她,你知道她得罪的是什么人吗?谁敢救她。”劝她莫管闲事,她说:“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去试试。”
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去找管事嬷嬷,果然,不仅被拒之门外,还嫌她多事。
于是她在那清冷的夜色中徘徊,眼中所见,雕栏玉砌,层层金顶,无不显示奢华富贵,处处透着浮华绚丽,多么美,多么引人向往。
不过是一座华丽的枷锁罢了,它会慢慢腐蚀人的心,让它变得冰冷无情,而无情亦是为了自保。
她信步来到储秀宫门口,抬眼看了看拱形石门,嬷嬷说过,不可随意出这个门,后果自负。
然她鬼使神差迈出,又看见不远处站岗的侍卫,也许是因为那侍卫容貌欺人,只一眼,让人好感顿生。于是,她试着求他,果然他答应了。
何翠芝终是等到了太医,可她伤的太重,太医用尽全力也没能救回来。
自那以后,他总有办法带她出宫,他说他叫容倾,他带她去最好的酒楼,遍尝珍馐,带她去郊外,教他骑马。她不是没怀疑过他的身份,可每次都被他糊弄过去,而她愿意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犹记那片桃林中。
锦心坐在矮树杆上,眸中白色舞剑之影晃动,迅捷而优雅,刚劲且曼妙。待他收剑时,发带随白衣在空中缠绕,粉色花瓣飘散空中纷纷之喝彩。
他左手仗剑而立,阳光落在他的额间泛起粼粼微光,不觉灼眼,只觉温润如玉。青山如画水如烟仿若人间仙境,却不及他恣意潇洒。
明明近在眼前却如梦似幻遥不可及,明明云淡风轻却如九天神袛睥睨天下。
锦心脸颊微红如醉酒,是的她醉了,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若是现实为何她会迷失找不到自己,若是梦又为何清晰无比的出现在眼前。
清风徐来吹起片片花瓣,他们凝视彼此久久不曾分开,仿佛世间只剩彼此,再无其它。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对,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是落选的秀女,被分配到御膳房的宫女。他一时兴起,过来招惹她,厌烦了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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