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很大,两个人坐在那里显得格外空旷,
魏成昭浅笑着为东亭布菜,寺里只有素斋,打眼望去全是些摆盘景致、颜色鲜亮的青菜、豆腐、胡萝卜···
魏成昭执着一双镶金白玉筷为东亭夹了筷毫无油光的素白豆芽菜,浅笑着解释到:“这是皇觉寺的不世出的名菜‘镶银芽’”,
东亭只见是几根豆芽,眼中闪过了一丝隐隐的抵触,
但又不好拂了魏成昭的面子,便夹了一小箸放进嘴里,入口的一瞬间东亭舒展的眉头一紧,这哪是素菜啊!
豆芽的中心是掏空的,中间填着瘦肉丝,豆芽吸走了猪肉的多余的油脂,口味显得极清甜鲜香,
东亭怔怔的抬眼望向魏成昭,眼神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魏成昭见这般可爱的东亭,
接过手边侍女举着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藕荷色秘色瓷茶壶并两只小杯,
魏成昭抄起壶把儿,将一股冒着热气的浅绿茶汤倒进了小杯中,茶香清爽扑鼻,应当是今年清明前后采摘的‘君山银针’,
他又轻声道:“解腻”,
东亭左手挽住右边去接杯的衣袖,那样子清雅矜持,是时下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见东亭接过瓷杯,魏成昭又道:“回宫吧,朝华宫还等着你呢”,
东亭执筷的手一顿,垂头不语,院外的虫语鸟鸣映入两人耳边,格外寂静,又过了几息,东亭才低语柔声道:“好”,
午后的阳光早已从方才的尖锐变得柔和,点点光斑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在屋内,那样子如梦似幻,仿佛要将现下的两人刻在这泛黄的历史里,
恍惚南风抚山巅,檐翼的狮头铜铃随风摆动、叮当作响,时间似乎就是在这安静的嘈杂中流逝的。
忽的穆闻出现在门口弯腰作揖向魏成昭禀报到:“禀皇上,玉辇已备好”,
魏成昭试探的看了东亭一眼,东亭眼中带笑微微点头,遂又抽出腰际别着的杏黄丝帕轻拭嘴角,
魏成昭起身对穆闻说到:“再去备个坐褥和引枕”,穆闻应声点头,躬身后退几步复又利落离开前厅,
魏成昭起身踱步至东亭身前,东亭疑惑他接下来的动作,将头垂下眼风偷瞄魏成昭,只见一只白皙修长、指腹间微有薄茧的大手伸至她面前,
魏成昭柔声道:“起身吧”,东亭这才将手颤颤的放在魏成昭的手里,肌肤相对的那一刻,两人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磁场,那暧昧的、抓不住的情愫不断的萦绕在魏成昭心间。
东亭刚起身,却不想今日实在过于消耗体力,加之越东亭本就身中剧毒,一时间竟鲜血上涌头脑一阵发昏,复又眼前一片漆黑,软软的要瘫倒在地,
魏成昭见状一把搀住东亭的胳膊,复又向前靠近一步,打横抱起东亭脚下加急昂首阔步的朝外走去,东亭跟个瘦弱的奶猫似的窝在魏成昭怀里,一路无言。
至到了皇宫,但见皇后郑秀荣率领着众妃嫔在正门口迎接,魏成昭抱着东亭下了车辇,同众人道了声免礼,众女人面色皆是一惊,复又闪过了浓浓的嫉妒之情,独皇后笑的越发温柔,
魏成昭走至皇后面前,说道:“皇后怎么来了?”,
皇后众人面前直接呛到:“来恭喜皇上喜得佳人,皇上决定给贵妃的侄女什么位份啊?”
魏成昭凉凉的瞥了皇后一眼,说道“容后再议”,说罢便抱着东亭也不乘车辇,直直的往朝华宫里去,徒留身后众嫔妃似秋风扫落叶般三五成堆、四散纷扬。
且说自东亭住进了朝华宫里,到真是被魏成昭保护的无孔不入,魏成昭也仿佛被东亭迷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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