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另一边,彭乳娘率先找到福珠和珍珠姐妹,“你们快走!张乡绅的儿子死了,说是你的鱼有问题呢!”
“怎么会?”他们这么多人吃了都没有问题啊。
那可都是最新鲜的好鱼呢!
彭乳娘忧心忡忡,“听我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张乡绅带着好多人过来了,抓到你们,肯定是要打死你们给他儿子报仇的。”
“好孩子,听我的话,快跑吧!”
“可是该去哪里?”慕白公子插了一句嘴,点出问题。
彭乳娘握着珍珠的手,“先去我家,让我丈夫送你们离开这儿。”
“彭娘子说的极是。”慕白公子附和道。
彭娘子便带着两个小姑娘跑了。
二公子是个甚少管闲事的人,更不会替别人做主。
慕白在想什么?
还是鱼饵已经钓到大鱼。
慕白定定的看着她,冲着她点点头。
意思便是,鱼儿已经上钩。
两个少女转眼已经跑到彭娘子家。
彭娘子的丈夫是个屠夫,正给一个三岁男孩喂饭吃,那男孩生的瘦弱,脸上是不健康的白,大约是生病了。
彭娘子着急道,“你带她们赶紧出城。”
屠夫也未曾多言,放下碗,什么都不问,只道,“好。”
小男孩见着爹爹放下了碗,哇哇哭起来了.....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就顾着别人孩子的人,这样不符合人之常情,的确是慕白公子想要钓上的大鱼。
福珠只觉得隐约有一丝不妥,“多谢彭娘子,福珠感激不尽。不敢再叨扰了,这就和妹妹离开。”
彭娘子连忙,“外头都在找你们呢!听我的话,快出城吧!”
彭娘子热心拉着两姐妹,让屠夫赶紧带她们走。
后院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一个屠夫家里,有一辆驴车,这原本就是件不寻常的事情。
夫妇二人是云州杏花镇人,无须远行,所以这辆驴车就更显得突兀。
珍珠只是撩开车帘上去了,见妹妹上车了,福珠便也跟上。
行了半个时辰,车辆并未使出云州,而是在一处村口停了下来。
立马有人上来接应。
那人笑着道,“彭婆子可真有本事,今日早上送来一个,下午又送来两个。”
“张婆子你可不行啊,这几天才送了一个来。”
张婆子哼了一声,帮着把福珠和珍珠拽下马车,拍了拍她们的脸蛋,像是挑拣猪肉一般,“倒是生的不错。”
屠夫跳下车来,“赶紧弄点好菜,烧壶热酒,咱们哥几个吃点。”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
两个小姑娘被关进一间屋子里,见屋中还有一个女孩儿。
是小红,张乡绅家的婢女小红。
小红见了福珠和珍珠,立马和她们抱做一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害怕恐惧都蔓延上来,小红今日一早便被关进了这阴沉沉的屋子里,屋里脏兮兮的,又潮湿的很,唯一能栖身的便是这稻草上。
“小红你怎么在这里?”珍珠问。
小红呜咽道,“今日一早,彭娘子说珍珠姑娘给送鱼来了,我便拿着铜板去找珍珠姑娘。结果走到门口没见着珍珠姑娘,我左顾右盼,忽然被人打晕,睁开眼便在这里了。”
小红问,“你们又是怎么来的?”
珍珠道,“彭娘子说我给张乡绅的鱼有问题,毒死了张乡绅的儿子死了,张乡绅一众人来抓我们,彭娘子好心带我们走,所以彭娘子的丈夫便把我们送来了这里。”
“枫儿少爷死了?”小红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小红哭起来,“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