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喜上眉梢道:“泰安言之有理,蒲大匠一人终究精力有限,如果挂上蒲氏的名头则就不一样,蒲氏子弟有五人,他们还可以收徒弟,如此一来蒲大匠锻造的神兵,卖于世家豪强,而蒲氏出品的兵器,则卖于乡间大户。”
“蒲元打造的兵器,何不用拍卖的形式。”曹铭也不管曹洪能不能听懂,说出后世的名词。
“拍卖是什么意思?”曹洪不解地问道。
“拍卖,顾名思义就是一群人买一件物品,价高者得之。”曹铭按照字面意思,给曹洪解释一通。
“价高者得之,好啊!”曹洪心思通达,一点便透,似乎已经预见到名门子弟,一掷千金的场景。
曹洪搓搓手道:“这个...这个...”
曹铭心知,接下来便是利益分配的问题,他率先说道:“兖州是大兄打下来的基业,所以要分给大兄四成,剩下的咱们两家三七分,你三我七!”
“泰安,你看此事为兄出力甚大,五五分成如何?”曹洪笑道。
“三七!”曹铭毫不退让。
“都是自家兄弟,你看四六如何?”曹洪竭力争取。
曹铭手指敲打着案台,不改初衷:“三七,你三我七!”
曹洪心想:这执拗的脾气也不知道像谁,从蒲团上起身,故作豪气道:“谁让为兄比你大,就你七我三。”
曹铭已然看破曹子廉的小心思,也不揭破,温和笑道:“有劳兄长了,剩下的事宜,你跟蒲元商议便是。”
送走曹洪之后,曹铭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我终于知道诸侯将相,为什么要在府中养一群幕僚了,遇到事情好歹有个人分担一下,提个建议啥的。”曹铭之所以让曹洪拿三成,一是他不懂如何经营商业,二是他身边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无人可用。
“话说,那些隐于山林的豪杰逸才,你们都在何方?”曹铭捧起兵书,继续寻颜如玉去了。
曹洪从曹铭的屋中离开之后,心中很是舒坦,虽然只拿到三成利益,但自己只是帮忙造势、打理生意而已,出力的是曹泰安的人,拿三成已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了。
“泰安为人也忒小气,竟然只拿淡水招待我。”曹子廉却是不知,曹铭屋中只有白开水,茶这类奢侈品,曹铭可是没有的。
“子廉,你在嘟囔什么呢?”曹洪迎面碰到一名文士,对方见曹洪在自言自语,遂好奇地问道,“子廉,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姊夫。”曹洪诧异地说道,“难道你也是来找泰安的?”难道任伯达跟我一样聪明,发现了商机,来找泰安谈合作?
任峻笑道:“没错,我正是来找泰安的。”
曹洪心想:不行,我得跟过去瞧瞧,看看姊夫找泰安有何事。
在曹洪的盛情之下,任峻只好结伴与曹洪一起找曹铭,两人穿过一条碎石小道,经过一处凉亭,来到曹铭的住所。
曹洪大着嗓门喊道:“铭弟,我又来叨扰了。”
“三七!”屋中传来曹铭的声音。
曹洪赶紧转移话题道:“什么三七,你还不出来,看看这是谁!”
曹铭本以为曹洪是来讨价还价的,是以直接拒绝,谁知外边似乎有贵客,所以他放下了兵书,出门相迎。
只见曹洪身边站着一名文士,头戴进贤冠,一身青色直裾甚为得体,下巴上留着三绺胡须。
“子廉兄,这位是?”曹铭行一个见礼道。
“不用子廉介绍,我名为任峻,叫我伯达便可。”文士看似瘦弱,但嗓门奇大。
“任...姊夫。”曹铭收起惊讶,重新恭敬的施礼,“姊夫,子廉兄快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