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曹铭捧出三杯白开水,曹洪才相信曹泰安没有怠慢他,心中苦涩道:“没想到泰安的生活如此简朴,简直和我一样持家。”
曹铭察觉到曹洪的眼神怪怪的,随口一问:“子廉兄,你为何神色凄然?”
任峻捧着杯子道:“子廉,你难道是生病了?”
曹洪突然喊道:“就三七!”
这一声大喝,吓得任峻手中的杯子差点掉下来,疑惑地问道:“这三七究竟是何物?你们二人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曹铭刚想解答任峻的疑惑,曹洪打一个哈哈道:“没什么,我和泰安闹着玩呢。”不停地朝曹铭使眼色,任峻还以为曹洪眼睛出了毛病呢,自然免不了关切一番,说是府上有良药,专治眼疾,曹洪有苦说不出,只能应承下来,惹得曹铭忍俊不禁。
还是任峻老成持重,将话题引回正轨上,他先是对曹铭施一礼,感激地说道:“多谢泰安举荐,吾才能担任典农中郎将。”
任峻这中郎将虽然只是曹操任命的,但却是货真价实的两千石大员,算是给任家光耀了门楣,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本就不喜欢行军打仗,没事爱琢磨农业生产,可以说他跟这典农中郎将是极配。
曹铭将其扶起道:“姊夫不必如此,我只是跟大兄随口一提罢了。”
“泰安,对你来说只是顺手而为,但对我来说,却是改变人生的大事。”任峻抚掌笑道,“你所提出的屯田之法,我近来也在思索,咱们两个是不谋而合啊。”
“那里,我只是说出一个大概,具体事宜还需姊夫操劳实施,”曹铭说的是事实,术业有专攻,这屯田一事还是交给专业人才去做吧。
“姊夫,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帮助玉榕乡的乡民度过蝗灾,我前两日到玉榕乡长水里,那里的乡民,食不果腹,人都饿的浮肿了。”曹铭心痛地说道。
“我可以上奏郡府拨些官粮来,但是只能解燃眉之急,如果想度过此难关,需种植作物,只是种下后,还是会被蝗虫吃掉。”
“可以种植大豆,蝗虫不吃豆类植物。”怕任峻不明白,曹铭比划出大豆的形状。
“泰安说的荏菽吧。”任峻捻着胡须道。
曹铭拍掌道:“对,就是荏菽。”
“也只好去试试了,我到郡所的府库中拨调些荏菽种子。”
任峻起身告辞,曹洪也没什么事,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曹铭开着门,任由春风卷着花香吹进屋中,捧着书简认真的研读起来,就这样云卷云舒,日升日落。
蒲元购置的住所,现在却是人满为患、人声鼎沸,不知是因为老里长的宣传,还是重甲惊人的防护力,五百人的募兵任务已经提前完成,甚至还多出百余人,这就需要徐盛劳心甄选了。
蒲元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二十名身强体壮之辈,留在锻造坊中打下手,余众皆让徐盛带到外城的大营中安置。
让蒲凯负责打造重甲的事宜,蒲元终于有时间锻造雁翎刀,按照曹铭的吩咐,因为时间紧迫,蒲元优先给徐盛锻造一套刀甲,接下来便为五百兵卒锻造兵刃。
蒲元虽然不知道曹铭这样做的用意,但是主公吩咐下来的事,他只管照做便是。
州牧府中,丁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向曹昂的住所走去。
曹昂今日着一身短打劲衣,俨然是游侠的打扮,佩着一柄无鞘剑,站在曹昂对面那名少年,看年岁跟曹昂相仿,只是身形非常魁梧,相貌也较粗犷些,尤其是与曹昂相比,更显得曹昂姿态风雅。
“文烈,不必留手,全力来攻!”曹昂拔出佩剑,单手握剑、双腿微弓,颇有几分剑客的风范。
曹休乃是曹操的族子,于曹操起兵讨伐董卓时前往投奔,被曹操称为“千里驹”。曹操待他如同亲子,如今在曹纯统率的虎豹骑中担任宿卫。
“哈哈,子修,莫非你是在怨没能进入虎豹骑?”曹休手中的环首刀,比一般的刀要厚重,约有五尺长,开双刃,是特殊打造的。
“文烈,看剑!”曹昂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按着剑身,朝曹休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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