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嘛?有嘛?我没看到有男的,只看到一群怂包呀啊!”
尽管被庞晓霞如此调笑的挖苦,刘正东、李延水等人木然呆立,除了发出吭吭唧唧的声音外,竟无其他反应。
罗逸看不下去了,走到男生们跟前,“我草,你们特么也真够能忍的!特别是水子,这时候咋不杠了?你杠啊!”
李延水干咳了一声,梗着脖子转过脸去,望着远方的天空。
说话间,马爱华竟然也跟了过去,和庞晓霞,两人争先恐怕地往脚手架那儿跑。
迎着刺眼的阳光,看两朵花争相比艳,不惜以身试险,罗逸在一刹那间,眼泪差点迸出来。
这、这会不会是为了我?
当他饱含深情地喊出声“悠着点儿”时,庞晓霞仗着自己系统炼过体育,首先攀上了架杆。马爱华也迎头赶上,很快和庞晓霞首尾相接。
罗逸甚至看到,马爱华在往上爬的过程中,曾试着抓住庞晓霞的脚踝,试图把她拉下来。但毕竟是下意识的动作,并没有实施,罗逸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俩个爬杆的动作,虽没有罗逸的生猛迅捷,但娇花照水,姿态婉约的意境表达得淋漓尽致。
如两只鸾凤在钢管期舞动,又如月华在林间穿行,硬生生地把这爬架杆的粗活给写成诗,画成了画。
底下的男人们仰着头,张着口,抖着舌头,大气也不喘一下,沉浸在这美妙的意境之中。
罗逸被他们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心道爬就爬呗,还搞得这样婀娜、绰约的干嘛?
于是他双手团个喇叭口往上喊:“俩傻丫头,听着!踏踏实实爬杆,又不是让你们整艺术体操,臭美啥啊?”
两人这才停了下,回头往下望着,张大了嘴,哈哧哈哧喘了两口,尽量显出几分劳动人民的朴实来。
旖旎绝美的意境骤然被打破,大大小小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向罗逸投来含着憎意的目光。
约六七分钟以后,两位美女娇喘微微地回到队伍中,接受同学们的嘘寒问暖时,一旁的罗逸逼了过来,这一次,他手中多了一根棍子。
“男生们,还有不把自己当爷们儿的吗?”罗逸手里棍子晃了晃,同时逼问着,重点朝向李延水、刘正东这俩刺头。
两人望了望棍子,只好叹息了一下,硬着头皮向脚手架走去。其他男生也跟了过去。
尽管同学们从脚手架上下来后,已吓得冷汗淋漓,面色苍白,但总算过了恐高这一关,使得下一步的施工可以进行下步。
罗逸低声向庞晓霞、马爱华说了声“谢谢”。
两人,一个别过头去,一个扭转腰身给了个香背。
马爱华没说什么。只庞晓霞说:
“记着就行。”
午宴时分,王向炳因为要陪厂家代表,就没有和罗逸他们一起吃饭。
在临行时,王向炳把罗逸叫到一边,突然问起:“听说《安德日报》要对工地进行一次专访?”
罗逸错愕了下,看了看不远处的刘正东,心下明白,一准是他泄露了消息。
就“嗯”了一下,不准备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话锋一转说:“王哥,你的事业在卖摩托车上。其它的事就不要乱插手了。”
王向炳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罗逸接着说:“今天厂家来考察项目,我可给足你面子了。你得心里有数。”
王向炳哈哈一笑,拍了拍罗逸肩头,转身便走了。
因为对首次工程拨款念念不忘,罗逸并没有安排同学们在铁皮屋吃饭,一行人到了城区,在排骨包子饭店要了个大包间。
中午时段烈日当午,三点以后才能施工,所以大家边吃边聊,消磨时光。
坐在罗逸右手的庞晓霞无意的一瞥后,你喊了声后说:“罗逸,你脖子上起了个包啊?”
用食指“叭叭”弹了下那个鹌鹑蛋似的小肉包,罗逸蛮不在乎地说:“早知道。”
“怎么回事?”
看着庞晓霞担忧的眼神,还有马爱华投来的关切的目光,罗逸问了句莫名的话:“我是杂技演员吗?”
“当然不是啊。”庞晓霞唇间嘶了一声,说,“不过,刚刚你上脚手架时可都是玩的杂技动作。”
“那就对了。”罗逸难为情地一笑,“我是硬挺着玩这些花样的,都是用的平时玩单双杠时的动作。其实,当时,我怕得要死的。”
“唉……”庞晓霞叹了口气,“所以都吓出了疙瘩来了是吧。”
“嗯,”罗逸应着站起身,对庞晓说“我到农村信用社去一下”。
……
约十多分钟后罗逸折返回来,坐到空着的正座上。
大家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但又生怕希望成了泡影,就没有直接问题工程款的事。
“你们看我干什么?”罗逸笑问。
大家虽然轻声笑着,但气氛莫名地有些紧张。
“不逗你们了。”罗逸说着,从挎包里摸出一沓老人头,扔在桌上。
“这是班费。不过,不是两千四,而是四千八了。算是投资分红,两倍收益。”
大家哇了一声,腾一下站了起来,十多双手一齐伸向中间的百元钞,顷刻间一抢而空。
而且,抢到手里时,大多不急于塞兜里,四张老人头叠在一起在手里摇着,不时地发出“沓沓”的声响,比谁的声音更加清脆响亮。
平时,他们很少趁这么大额的钞票,所以觉得非常新鲜。
“行了,放起来吧。”
罗逸端起扎啤杯向大家摇了一圈,“工程首付款一共是九千,给大家发了入股分红后,我这儿还有剩余。这些钱做为我们的助学基金,就先放在我这儿,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没有。”
“看你这话说的。”
……
“行。那么大家干了这杯酒。——记得,今天不能喝白洒,扎啤只限三杯,下午还要爬高。”
等罗逸说完后,十多只大扎啤杯当啷啷碰在一起,啤酒沫欢快地在杯沿漾起了泡泡。
中午的休闲时光,同学们有各种选择,精力旺盛的就去游戏厅打拳皇、街霸。有了钱了,游戏板可以买一大把痛快玩。
也有的在包间里喝茶吹空调侃大山。或者弄一副扑克打百分,打脱~光~腚。
还有的去饭店雇工卧室睡个慵懒的午觉。
——值得一提的是,在罗逸的鼓动下,排骨包子饭店老板夏平多雇了两个雇工,一个是厨师,一个是顺菜工。
开始时,夏平还不舍得花这个钱,但“为接下来的客座爆满未雨绸缪”以及“为将来的连锁经营蓄备人才”的创业理念从罗逸口中徐徐吐出后,他才下了这个决心。
罗逸见庞晓霞和马爱华并无倦意,就和她们讨论下午将要进行的业务拓展工作。
“幸福摩托做为魔都客商的加盟,以及将要到来的《安德日报》的专访,为我们的业务拓展新增了动力。所以我们要调整一下业务操作模式。”
听罗逸如是说,庞晓霞问:“怎么调整?”
罗逸娓娓道来:“第一,广告位价格,以及广告牌本身的制做成本我们不管,只提高画面价格就行。因为有画面价格才和我们的收入有关。”
“第二,从原先的热情、积极推介转为饥渴望高冷营销。”
庞晓霞接着问:“画面价格提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