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夫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时候被拽过来已然是有些怒意。
可他此时看清徐靖怀的脸,突然就止住了想要埋怨的话。
吕大夫到底是徽州名医,晏千乘一提出这话,也算显出了几分诚意。
此时人群中有人开始劝解,“靖怀啊,这吕大夫可是徽州名医呀!”
无砚也有些为难的看向徐靖怀,“公子…”
“这…”徐靖怀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莞尔叹息,“如此也好,小生谢过公子,改日定去江家登门道谢。”
晏千乘刚想让他不必去道谢,结果吕大夫突然就不耐烦的捋了捋胡子,“诶,这说了老半天了,还看不看病啊!”
“自然看了!”晏千乘昂首挺胸,随着吕大夫快步跨入徐家院子。
追风最后一个进去,竟然发现外头有人也想跟进来看戏?
他一路跑过来本来怨气就大,此时便瞪着眼睛,试图打散群众,“看什么看,还不快散了!”
…
徐家堂屋内。
吕大夫仔细盯着徐靖怀的脸,“敢问公子有何不适?”
没等徐靖怀说话,无砚却着急的先开口:“公子激动时会…会口吐鲜血!”
“吐血?”吕大夫看了眼晏千乘和追风,心道这俩家伙把自己叫来的理由里总算有一句实话了。
他搭上徐靖怀的手腕替他把脉,捋着小胡子开始细细分析。
神色略显苍白无力,脉搏微弱却规律有致,没有发现明显的病理特征,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又透露着诡异,就如同…木僵!
吕大夫被想法一惊,登时松开了手。
“这…”他最终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可是自幼体弱?”
无砚一副看神人的模样,开始激动的解释,“大夫好眼力!我家公子正是儿时不慎落水险些丢了性命!之后便一直体弱,每逢季节交替或是天气变幻就会身体不适。”
“原来如此…”吕大夫闻言叹了口气。
谁料屋内突然传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切,谁还没掉进水里过,偏你出来了就这般羸弱!”
晏千乘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傲娇的模样。
吕大夫看见徐靖怀苍白的模样,一时又于心不忍…
于是他忽视晏千乘的话,转而笑道:“公子不必忧心,想必是从前落水留下的病根,幸而没有伤及根本,需得细心养上几年,修心养性,方可缓解。”
说到这里,晏千乘不屑的哼了一声。
吕大夫自然装作无视,甚至笑意更深,“你需常年温补,我现下给你开方子。便让晏小公子着人随我去济药堂抓药吧。”
徐靖怀被无砚搀扶起身向二位行礼,“多谢吕大夫、晏公子。”
吕大夫抿嘴轻笑,很快写出了药方子。
晏千乘却已经不耐烦的吩咐追风,“方子拿来。”
待方子到手里时,晏千乘却傻了眼了…
“什么!”晏千乘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咆哮质问吕大夫,“你确定你方子没写错?!”
吕大夫捋着小胡子的手忽然一顿,眼神也凌厉起来,“嗯?难道你在质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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