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乘哪里管的上这家伙有没有无礼,而是愤怒质问,“雪山何首乌、天山虫草、百年老参、千年灵芝!这等有价无市的东西,叫我何处去寻?!”
雪山哪有何首乌,天山又何来虫草!
整整一单子的珍稀药材,他还只读了几个,全都是难以寻到的药物,确定不是来坑他的吗!
谁料吕大夫却突然笑了,替他宽心道:“晏小公子不必如此担忧,这些济药堂都有的,还有方子上其他的珍贵药材,我们济药堂都有珍藏的!”
无砚也被那方子给惊住了,忍不住低喃,“温补竟要如此破费?”
晏千乘和吕大夫之间气息微妙,徐靖怀又怎能坐视不理?
只好现身说法解释,场面上便是替二人找台阶,“咳咳咳,公子不必管我的,今日请来名医吕大夫替我看诊靖怀就已经很感激了,又怎能收下如此贵重的药材!”
谁料晏千乘一听这话倒来劲了,高声说道:“别说了!我去!”
他手里拿着那药方子,不由分说的开始给自己揽责,“到底是我们把你气病的,那就得治好你才行!公子不必推拒,不然就是看不起我晏千乘!”
转而就沉着脸吩咐,“追风,随我去济药堂!”
也没等一室人有反应,主仆二人就风似的离开了。
徐靖怀还想前去制止,谁料却被吕大夫给拦住了。
“呵,徐公子宽心吧,他既是替江家求和,便是江家授意的,手里又怎能会少这些个钱?”
吕大夫悠闲地捋着小胡子,神色却尽显担忧,“倒是公子…切记,需得静养,不可劳心伤神。”
徐靖怀温和一笑,“小生晓得了,多谢吕大夫。”
吕大夫嘱咐了徐靖怀几句便也离开了。
无砚送客后就立即跑了回来,反手就将堂屋的门关上。
徐靖怀已经端正的坐在桌前品茶,屋里静悄悄一片。
忽的响起压抑的笑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开怀大笑。
无砚捧腹站在徐靖怀身旁,“公子,您瞧见晏千乘刚才那样了吗?哈哈哈,笑死我!面目铁青,明明快要气死了,却还打肿脸充胖子!”
见徐靖怀并无情绪起伏,无砚只好又立刻收住了笑。
但心中的话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那吕大夫有点意思。便是看中了晏千乘替江家赔礼定不会跌了分子,才给我们开了那么好的方子?我方才看了,恰好有公子要吃的药呢!这大夫顺带还能挣些银子,倒是两全。”
“他可不是要挣银子。”徐靖怀放下手中茶杯,轻叹息摇头,“这晏千乘也是倒霉,偏请了吕大夫来。”
无砚来了兴致,趴在桌前期待道:“此话怎讲?”
徐靖怀垂眸斟了杯茶,声音低哑冰冷,缓缓开口道,
“年前江晏林不慎落水,迟迟未醒,当时便是吕大夫替江晏林看诊。
吕大夫用药过猛逼得江晏林醒来整整咯血三日,江荀心疼女儿,就做了些报复,自那以后,两人便暗自结下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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