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这回听懂了,哦了两声,转而向众人轻声解释,“晏公子只是拽着我的衣裳让我过来而已,没有要揍我…”
解释倒是解释了,只是这轻飘飘的话有没有被曲解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边正热闹着,忽的有一男子轻声问话,“无砚,发生何事了?”
无砚听这熟悉的声音一扭头,瞧见徐靖怀拖着虚弱的身子在门口站着呢!
此时门外的众人也不说话了,全都伸着脖子朝院子里看。
“公,公子!”无砚连忙跑过去搀着徐靖怀,满脸担忧,“您怎的起来了?可是被吵醒了?快和我回去歇着,您不能下床!”
说着便作势要扶人回屋,只是却被徐靖怀出手阻拦。
他剧烈的咳嗽几声,然后随无砚一同走向院门,看向晏千乘问道,“这位公子是?”
“晏千乘。”
“晏公子好。”徐靖怀拱手见礼,嘴角微扬,缓缓说道,“家仆无礼,公子莫要怪罪。”
晏千乘冷哼道,“我自不会和一个奴才计较,今日我是替江家给你赔罪的。听说你总是拒绝江姑父的好意,于是我便自主替他走一趟。”
他有些看不惯这个徐靖怀,长的像个勾人的妖精,一点也不正派!除了肚子里有点墨水,会读几句酸诗,还会什么?!偏还是个病秧子,不知哪天就挂了,真不知道林妹妹之前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晏千乘的神态被徐靖怀尽收眼底。
他看着外面还有一群人看热闹,便轻笑着作揖赔礼,“公子大度,小生愧不敢当。”
他直起身子,神色尽显无奈,将缘由缓缓道来:“吾再三推拒江家好意并非自视甚高。一来是身为晚辈怎能接受江老爷的赔礼?
二来,赘婚一事不过是场误会,想来是我婉拒的言语被江家误解了,这里头自然有我的不是,如今误会解开,我就更不能收下所谓的‘赔礼’了。”
这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晏千乘挑眉,探究的看向他,“哦?你倒是知趣。”
徐靖怀并没在乎他的调侃,而是轻笑道,“还烦请公子转告江老爷,靖怀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赔礼二字羞愧难当,望江老爷谅解。”
此时人群中已然有人窃窃私议。
晏千乘觉得身后的人像虫子一样,嗡嗡的惹人烦。
他没想到徐靖怀这样谦卑,但他答应了江晏林,就必须得做到。
而且他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事让江家留下什么把柄,谁知道这徐靖怀是个什么人,万一以后来要挟呢?!
晏千乘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是江家给你带来困扰,又怎能一点不补偿?”
说罢还做沉思状,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吕大夫,霎时如同恍然大悟,一把把吕大夫拉过来就笑道:“这样,你让吕大夫替你看诊,事后需要吃什么药我们家全包了,你能减轻些许负担,我家也能宽心了。咱们就此两相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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