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哥,我已清楚,我先行一步。”
“诶,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了?”,他突然抓住我手腕,让我感觉并不好,牵制住手腕的行为在我心里认为对方有刻意想留住我的意思。
“是这样的大哥,你一说我便想起来怎么走了……”
“你问路说明你不认识路,怎么会才说一半便清楚全部呢!”
糟了,这人不怀好意,得尽快脱身。待我想去扒开他的手时,他另一只手突然伸出想抓住我的右手。我快速躲开,其空隙中用两指戳向他的眼睛,没想到被他猜到,他的手更快一步,把住我的指头向后扳。“咔嚓!”,一阵刺痛传来,右手食指与中指骨断,怕惹更多行人注意,咬得嘴唇渗血。下一刻,他翻转我的左手,左臂断,疼得我单膝跪地。可恶,怕又撞上什么仇人。
随后他轻笑一声说:“逃不过的。”,袖子一挥,变出另一副面孔。
老仆人!千刀蒜!怎会如此,竟天降大霉于我!
“姑娘你没事吧?”,一位青衣女子走近小心询问。我大惊转头告诉她快走,可快不过千刀蒜,他一弹指那姑娘便被哑住,身体抽搐向后退步。
狗老头,老娘和你拼了,我宋梨要你死!想着我便起立冲向他,他想给我一掌被我躲过,我弯腰再抬身,侧着一个手肘关节向他头上撞去。这一击虽然功力不大,但至少让他小退几步,紧接着我忍住疼痛握起拳头向他心,肺,胃的地方打去,打下去疼痛不已可以升天,愈是这般愈是猛力击打,还携带怒气,老头连连后退,瞠目怒视着我。吼!紧急之下逼出宋梨本体的武功技能,果然故事里写的没错,红牛说的也对,潜力要激发,潜力无限呀!
现在我距离他五步左右,此时逞强要不得。快速退后再转身猛力奔跑,心里对着青衣姑娘不停的道歉,日后再见我定加倍奉还恩情,虽小之举也称为大情。
老头也快跑追上我,古代人一般命短而千刀蒜怕有五十几,跑这么快还脸不红心不跳,紧闭嘴后背手脚下生风,是个毒物。
本想学电视剧里边跑边利用街市旁边的摊子给千刀蒜设下障碍,可还是算了,无冤无仇这般糟蹋他人东西,而他们到时候也没人说理,我只能故意往人多处钻。前面有一长桥,桥对岸人潮更加密集,我不犹豫的冲着过去,俯身在人与人之间跑过,感觉自己像是地上的小飞机,拖着一只断翼。转头看老头还在跟,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为何对我紧追不舍?呵,此时心情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我魅力真大,才来几天便有男人追我跑过十几里长街。
桥对岸过节的气氛更加浓重,行人个个都是精心打扮,摊位大多卖起灯笼,福袋等喜庆的玩意,小吃也丰富了好几种,甜的咸的酸的辣的,汤的干的凉拌样样尽有,隔十几步就有像猜灯谜,抽福签的游戏摊位,还有街头耍杂技的。好一副人间烟气盛况,像是上元节一般。
“春奈日可真好,明年我还要来京城过……”,我快速跑过一个男子身旁。他的一句话立马让我反应过来,今天是春奈日,是我曾设定迎接初春的节日,大家从立春的头一天晚上欢庆到次日清晨,且春奈日每家每户都有做甜粥,一碗喝下去祈福新春美好,许来年心愿。哎,恐不是脑袋被打坏了,过往许多都忘记,缓冲好久才能想起来。
春奈日,还是尹清皓给的灵感。我以前或说我生前经常和他嘀咕,南方冬天又湿又冷还无暖气护体,好不容易过了冬,又匆匆入春开始忙碌。长大后离家打拼,某天的立春他特意为我煮甜粥,白米加红糖,他厨艺的最大极限。
尹清皓说:“喝了粥暖了心,别冬迎春,经历严寒后也能好好告别,怀抱希望眼中灿烂。”
他其实想耍个浪漫,但一顿忙下来也不知道最后到底干什么好,不如偷个空闲和喜欢的人吃最简单又不错的食物。“刚好是立春呢。”,那天我们都很开心,并坚信下一个季节轮回,我们一定能奔向更美好的未来。
可惜当初我没有加“一起”这两个字。
回神发现老头逼近了,心一下紧起来,手脚冰凉,额头冒汗。幸好不远处人聚集更多,又别见斜前方的面具摊,心里打下小算盘。死命的加快脚步,冲向面具摊对老板说:“对不起下回来双倍赔你!”,夺下一个红脸牛角面具带脸上冲进人群中。
此刻,身边的人大多都带上面具,正当我暗自窃喜时才反应过来,我这一身白衣囚服遮不住。正着急时,老头抓到了我的肩膀,我也不甘示弱,用好几天不剪的指甲生生扣进他的肉里,把他扒开,他力气还蛮横,拽出我肩膀一个口子。
“好!”
“再来一个!”
“好啊!棒!!”
慌乱下,我冲进正在围观表演的人群中,闯入人群时,表演者们正在哈腰求打赏,我被一个小孩绊住,他以为我要给钱,还嘴上说着谢谢。过分!哪有人穿着囚服带着面具冲进来抓着你,之后说:“我要给你钱!我要给你钱!”的。这下好了,被千刀蒜逮住机会,他一掌击中我,震开那要钱的男孩,又接着给我来上一脚。老娘这些时日受的拳打脚踢不少啊,尤其是横腿猛踢,留下的伤痕每个小半年消不了。
我以为我会被他抓回去,在旁人的不敢相助下,如牢房里看人被殴打拖拽送刑一般离开此地。可背后有人托住了我,抬起我的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顺势转身,我靠在他身上透过面具见火光冲出,将千刀蒜与我阻开。
霎时间人声嘈杂起来,话语都在指骂千刀蒜在春奈日当街出手打人,但我在千万种声音中听见,死寂的躯壳有了裂缝出生的动静。
这个人环在我腰上的手臂与我身体有一指节的距离空开,他背对千刀蒜侧头问:“老人家,有什么事为何不能好说?当街动手打人不对,虽敬老但也不能倚老卖老。”
“与你无关,闪开。”,千刀蒜现在气急了,他眼神紧盯着我,恨不得想当场表演手撕人肉。
“不行。”,这人回答的干脆。
“闪开。”,千刀蒜的语气加重,感觉字眼便是针。
“不。”
千刀蒜不再答话,而是一掌拍来,而护我人轻推开我,喊一句:“川湖河海。”,两个小男孩包括拦住我的那位“嗖”一下跑到我身边,扶稳我后又挡在我面前像门神一般,严肃且背手挺直的站着。
那人转身间从袖中抽出一把细剑,感觉只有两指宽,剑身薄如蝉翼,一剑斩过去,千刀蒜胸前竟裂开深深的口子,吃痛的千刀蒜行动慢下来,但没收回掌法依旧打来,被那人反掌震回,随后那人又快速出剑,巧妙躲开千刀蒜的身体可能不想再伤他,只是将千刀蒜逼开。
剑停,那人三两步退回原位,轻而快发丝都未被惊扰。千刀蒜愣住,迟疑片刻抬手看了看,便赌气一般,碎了一口掏出一粒药丸猛力朝我们丢来。而药丸被那人单手抓住,突然化开散出烟雾,他立马感受到强烈的灼烧感,可发现药丸有毒,随意扔开容易让旁人遭殃,便拿出一个金丝编织成的口袋,快速装进去系紧。抬头又对未散开的人群说:“惊吓到大家了,还请原谅。方才老人丢的东西带有剧毒,我会尽快带离,不会让大家受影响,也请大家散了吧。”,还想看热闹的人也识趣的走了。
而后,他终于转身对我,我也终于看清他的面貌。
“姑娘,要不先和我们去上点药,我看那老人下手挺重的。”,说时他把接过药丸的手背在身后,可我还能看到血迹滴落,在他两脚之间,灰土上的斑驳深红。
“尹清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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