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地,钱力言的视线挂在郑词倾身不愿意移开,心又不由自己控制了,跳得跟打鼓似的。不行,我有女朋友,我有女朋友,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是陈世美,我不是见异思迁的渣男。
一面给自己的心示警,一面那双招子比流氓还流氓地挂在人女孩身不愿意下来。
危旦熙看在眼里,想起了一个笑话。
俗人问僧侣,你一个月石更几次?僧侣害羞:一次。俗人嗤笑。僧侣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一次需得三十天才消。
面前的这小伙子每天只看最爱的师姐一次,一次就超过八个小时,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加班,眼挂在人家身不下来。
“小钱子啊,来,喝咖啡,姐泡的咖啡,天下第一美味。”郑词倾大大咧咧的,压根没把这刚毕业不久的师弟当男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送咖啡的时候,碰了人家的手,会给对方造成什么惊世骇俗的困扰。
“谢谢师姐。”钱力言双手捧着咖啡,心跳出了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外带一片神鸦社鼓,耳朵热得快烧起来了。吸着鼻子贪婪地寻觅着师姐身好闻的体香,继而心神荡漾。
“头儿,你的,加奶没加糖的,苦涩天然,回味绵长。”
“谢谢。”危旦熙喝了一口咖啡,确实香味浓郁,丝滑绵软,还带着清苦。
外面监控室里同事之情融洽无比,喝着咖啡相亲相爱喜气洋洋,形式一片大好。
审讯室里,周沟逃了又逃,无处可逃;躲了又躲,无地能躲。在恐惧的笼罩中,三魂六魄都被吓出了窍。
“各位姑奶奶,饶了我吧,我没害你们啊,我就是帮你们换了一个生活环境,我罪不至死啊,别找我啊,找直接害你们的人去吧。我错了,我有罪,你们别找我了。那人明明说带你们去过神仙般的好日子啊,不需要学习不需要劳动,让你们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睡好的,你们有什么不满足的?”
室内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周沟脑子挺灵活,居然想到了通向阎罗殿的路,将自己吓得不浅,蹬着双腿,道:“黑白无常啊,别勾我呀,我虽然弄走了三十一个女孩子,但我没打她们没骂她们没饿着她们也没强迫她们啊,我最多就摸了两把,法律是公正的,无常大哥,你们别抓错了人啊。放开我呀,别给我用刑啊,求求你们了,无常爷爷,放了我……”
周沟此刻头戴着测谎仪,双臂被智能机器人拘着,身子处于拖行状态。也难怪他会臆想出被黑白无常拖走了。
“警察爷爷,救命啊,我招,我招,我情愿坐牢。我拐卖了三十一个女学生,我自首,我主动交代。判我死刑吧,一定要缓期执行啊,我会听政府的话,好好改造,我会争取减刑,从死刑到无期,从无期到有期,从有期到三十年,我再表现好一点,就能回家了。”
郑词倾听着周沟真实的内心渴望,笑了,道:“头儿,我墙都不服,就服你,三分十八秒,这家伙撩了。我亲爱的爱豆啊,您老人家是不是带着古代和未来的记忆来的?发明了这么高科技的审讯神器,省略了我们多少脑细胞和力气。”
“行了,钱力言,你留下来做笔录,我和阿词赶下一场。”
郑词倾没心没肺地搂着小男生的肩膀,在他脸捏了捏,道:“小钱子啊,加油,姐相信这工作你能干好。”
“啊哈哈哈,这个罪犯是逗比,审讯起来简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走了,赶下一场。啦啦啦……”
这妞儿,走路不仅带风,还带歌。
钱力言被师姐的亲昵行为弄得浑身充血,掩饰着自己的面红耳赤,含情脉脉地目送着心动的人儿消失办公室门口,才拿着电脑进了审讯室。
“啪”地打开了灯,光线驱散黑暗,让牛鬼蛇神无处遁行,将失魂落魄的周沟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摸了摸脑袋,拍打了一下全身下,意识到什么牛鬼蛇神都没有,顿时清醒了,“啊哈哈哈,我还在人间,我没被拘去阎罗殿,我还活着,活着真好。”
“说吧。”钱力言将文件夹扔在桌子,道。
“说什么?”一见到光,周沟就活了,脑子也回神了,又成了油抹布,开始玩心眼。
钱力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坐在椅子的人,不再说话,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食指在桌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坏笑在脸停留了六十秒,整个审讯室被“叩叩叩”的声音占据,因为静,那声音在无限放大,再用心一听,就透着诡异和地狱的恐怖。简直就像恐怖片的背景音乐,在无限扩大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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