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刚才也正要洗澡,都已经脱去了上衣,听见外面吵闹声音才跑过来看热闹,此时正光着身子呢。
听了孙大安的话,故意气他道:“这位校尉,我可不敢扶你,比起刚才那两个我穿的更不成体统,我也怕被罚了。”
这句话又惹的众人大笑,孙大安正要发怒,却见那人面生,只怕不是自己管辖之人。一来怕不会听自己的,二来若是插手别家事务怕是与别的校尉交恶。
他新来乍到,得罪同僚的事他不想做。这一口恶气他便咬牙忍了。
他勉强起了身,在众人嘲讽中一瘸一拐的走了。
军帐中,潘斌两个人回了营帐。赵明雄一边扎着头发,回头又催促潘斌赶紧扎起头发,又赶紧向老李头汇报,让他知道发生的事情,好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听完赵明雄的诉说,老李头觉得头疼。
“你们怎么惹了他了?你们不知道这新来的孙校尉最是难缠么?那家伙想干些成绩出来,可又没有本事,于是整日拿自己人开刀。这可怎么办呢?”老李头急的乱了方寸。
“李头,怕什么?若是他乱来,我就敢收拾他。”
一旁一直坐着的潘斌突然接过了话头。心想:你是军官又故意欺负士兵,还无故找茬,这样的人就不该轻易放过。
“小柯你是不是真傻了不成?违抗将令,顶撞上级,军法从事。对敌人你多狠都可以,却唯独对上司,不可造次。”
“一会儿,若是他真的来找你们二人,无论如何你俩都不准动手,要听我的命令,听见没有?”
老李头急了,眼见潘斌黑着脸不吭声,老李头又说道:
“怎么小柯,今日杀了几个契丹人,我这小队正,你就不放在眼里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潘彬知道,老李头怕自己年轻冲动,一旦做下错事后果不堪设想,他是真心替自己担心着急,自己也不好让他太为难。
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
“李头,我知道了,我尽量吧。”
李头看见潘斌应了声,老李头这才明显松了口气。
“赵明雄你俩,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谨记不可乱来。”
见两人都点头答应着,老李头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李头,我想你帮我剃了头发?”闲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始扎头发的潘斌,忽然说到。
“什么?剃头发?”
“对,天天整理太过麻烦,又和女人一般繁琐,此时又是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的功夫收拾,有空我还不如磨磨我的刀。”
“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李头,我的身世你也是知道的,我无父无母,所以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
潘斌刚才试着把头发盘起来,弄了几次弄不成样,后世他习惯了短发,哪里见过这样的头发处理办法。
并且头发也洗过了半天,依旧滴滴嗒嗒滴下水来,这想让他躺在床上伸个懒腰都是不行。
此时用的毛巾又是粗布,吸水性太差,擦半天也是不干,看着垂到前胸的长发,他决定还是剃了算了。
“你要是决定了,我就帮你剃去,隔壁丙队里有人有剃刀,我去借来。”
等老李头借了剃刀来,看潘斌已经弯了腰,老李头又问了一次,“小柯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李头替吧。”
“那你准备留多长?”
“剃光,一点不留。”
“什么?剃光?”
确定没听错,老李头这才动了手。
“随着发丝根根落地,青乎乎的头皮露出来,风一吹,还让潘斌觉得有点凉。
等老李头说了一句好了,潘斌这才直起腰来,伸手往头上一摸,果然是光滑无比。
“李头你的手艺还不错。”
剃完了头发潘斌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忍不住的跟老李头开了玩笑。
长发其实在日常中,也是个弊端的存在。战场上搏斗,若被人抓了头发,还不是任人宰割?
特别对于受伤之后护理,头发会造成更多和更高的感染几率。
他管不了别人,因为古人思想陈旧,积习怕是难改,自己舒服就好,又哪里管得了别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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