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以前南柯应该已经对赵明雄说过自己的经历,所以赵明雄并不觉得吃惊。
反而赵明雄听了之后安慰道:
“小柯你也别难过,肯留这么好的玉佩给你,说明你的家人很爱你,又怎么是狠心抛弃你的人呢?”
“我看这块玉佩价值不菲,这就能看出你家人有多重视你。同时也看出你家世的显赫,一般人家哪会有如此金贵的玉佩。也可能你小时候家中忽然有了变故,所以才不小心弄丢了你。”
知道赵明雄安慰自己,潘斌笑了笑。
他其实只是觉得南柯真是可怜,想着有机会帮他找到家人,也不枉占了他的身体一场。
“没事,反正时间久了,我也没什么感觉。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征战不休。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者众多,茫茫人海中找人怕是很难。再说战乱的原因,我家人是否在战乱中早已死去也说也不定。”
听他说的凄凉,赵明雄也不禁心中难过,隔着布帘伸过手来,轻轻拍了拍潘斌的肩头,已示安慰。
两人擦洗的很快,只是潘斌在清洗头发时遇到了些难题。
古时男人多蓄长发,不但洗着麻烦该不容易干,不是因为一头草屑,潘斌就不打算洗了。
而且头发的每日打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两人洗漱完毕,更换了衣服,潘斌也顾不上太多,只得披散了头发往自己帐中走去。
赵明雄也学着他的样子,散了头发,想着回去时晾干了头发再扎起来。
两人如疯子般出现在账外,一同往自己账中走,却不想正巧遇到管理他们斥候小队的孙校尉。
当时孙校尉刚好从他们身后走过,眼睛一撇见他两人如此装扮,愤怒异常,当时便喝斥道:
“呔,那两人,你们两个站住,军营之中,衣衫不整,又蓬头乌面成何体统?你二人是哪一队的士兵?队正又是何人?”
潘斌与赵明雄二人出了帐篷,两人都是一手抱着换洗衣物在前面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叫,便一起回头去看。
见了喊叫之人,赵明雄暗道:完了怎么被他抓住了。听了赵明雄的嘀咕,潘斌搜索了下南柯留下的记忆,才知道这孙校尉是何人。
原来此人名叫孙大安,是禁军斥候营中一名校尉,虽然称校尉,官之真实,却只是一名小校,而不是尉。
这两个是两个官阶,之所以总是一起叫,是因为这两个皆是军中最较低级的官职,所以平常称呼之时便一起喊了。
大周朝兵制为一队八人設一队正,三队设一校,三校设一尉。所谓校尉,相当于后世的排长。
至于此人的由来,是此人刚托了关系,从其他边军转入禁军的。
掌管了包括老李头这队斥候在内的共三个斥候小队。
“孙校尉,我俩刚洗完澡,头发也未干,回去营帐立马会穿好衣服的。”
赵明雄为人机灵,看见那鬼见愁发难,赶紧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走上前对孙大安说道。
“你是谁?也配与我说话?”
“回孙校尉,我们是禁军斥候小队乙字队的,正是您辖下的兵。”赵明雄还想着自己言明自己是他的兵,作为自己人该是有所照顾才对。
“既然认识我,又知道我管辖你等,就该知道我治军严格,不分亲疏。你俩穿衣举止不合军规,又蓬头乌面,去叫你们队正过来,你听到没有?”
潘斌见那人三十多岁年纪,五短身材,又肥又胖,很难想象他是如何穿下这军甲的。
看他说话语气趾高气昂,一边说一边仰着脸,只拿了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的死鱼眼睛来看人。手中还挥舞着马鞭。这样子着实令人厌恶。
“是是,我们这就回去叫我们队正出来。”
赵明雄回过身来,对着潘斌一顿挤眉弄眼,示意潘斌准备逃跑,又低声说道:
“想那肉球怕也是追不上我们。”
“慢着,你们一人站在这里等,一人回去叫你们队正出来,我要问问他怎么带的兵。”
那孙大安用马鞭一指潘斌,要他留下。又指了指赵明雄,让他回去叫人。看他样子这事不会轻易放过,是准备把事情弄大。
潘斌看他那样,就一阵厌烦,既然是自己人,你又何必如此过分难为自己人?抖神气耍威风,对别人去使啊,这种窝里横的人最是让人反感。
两人也不作答,潘斌冲赵明雄点点头,又发出一声喊:“跑。”
两人便撒开步子,一溜烟跑了。
“站住,站住…好狗胆,尽敢违抗命令。站住…哎哟…”
见两人转身就跑,孙大安急了,口中叫着,跑着去追。周围洗澡的军士,听见呼喊都出来看热闹。
他本就笨重,情急之下只忙着追赶,一不留神被东西扳倒,狠狠摔在地上,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周围军士顿时哄堂大笑。潘斌两人跑过拐角,回头去看,孙大安正扑倒在地,两人都觉得很是解气,大笑着回了营帐。
再说孙大安见被众人取笑,让他觉得如受到奇耻大辱一般,对逃跑的两人更加恨之入骨。
“看什么,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孙大安气急败坏之下,叫离得最近的一名士兵来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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