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逸寒摇了摇头,而她又确实没看到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赵临早就痛得无法言喻,听到凌薇还在关心南逸寒有没有受伤,气到咬牙切齿,明明受伤之人是他好不好?!
打人者怎么会疼?
他气得发疯,另一只手悄悄捏了暗器,正要甩向凌薇,却被眼疾手快的南逸寒劈手打落在地,然后手腕被牢牢抓住,一个翻转间,只听得“咔擦”的清脆一声,那只手臂也被卸得脱臼。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
“阿弟!!!”
“临之!”
赵月双目赤红,身上穴道不自觉被冲开,与孙子矜一道扑了上去,抱着双臂脱臼的赵临放声大哭。
“凌微,阿临是你表兄,你也忒狠了!”赵月明知打不过他们三人,不敢再上前硬拼,只能抱着赵临,朝凌薇怒吼。
凌薇压根不想理会赵月,只一把拉过南逸寒的手,关心他有没有受伤,见其无碍,便抓着他的手转身,朝望月酒楼门外走去。
七弦原本已跟上凌薇的脚步,不知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从腰间取下九节软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往赵临背上一抽,“啪”的一声,顿时将他后背打得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阿临!疯子,你这个疯子!”
“江陵王都放过临之了,你为何还要打他一鞭?!”
七弦收起九节鞭,将其一节节缠绕于右手掌心,目光邪肆,痞痞一笑,“主子脾气好,念在赵将军的面上放过你们。老子可没那么好心!不过,老子不打女人,就只好由他来受这个罪了。你们最好给老子记住,老子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再敢打我家殿下的主意,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在心内冷笑,他们夜阑阁可是睚眦必报的种,再敢招惹,就拆骨剥皮、尸骨无存。
他眼中顿时杀气四溢,惊得三人倒退一步,显然被这浓重而嗜血的煞气给吓到了。
见那三人脸上写满了骇然,七弦勾唇一笑,转身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快跟上了凌薇的脚步。
留在望月酒楼的三人面面相觑,还是赵月最先反应过来,搀扶着赵临的胳膊,哽咽道:“阿弟,我们先找大夫接上你的手臂。待回得将军府,再告知爹爹此事,叫他还我们一个公道!”
“月儿,此事……是我们有错在先。若我们不先去招惹江陵王,临之也不会变成这样。”孙子矜虽厌恶凌薇,却还尚存几分理智。
“子安哥哥!纵然我们有不对的地方,他怎能卸了我阿弟一双胳膊!我阿弟是赵家唯一的男丁,他怎可如此仗势欺人?!就凭他姓凌,是皇族血脉么?”
“月儿……”赵子衿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沉默。
且说凌薇一行人,此时早已逛到西门坊市,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阿暄,这个面具好看么?”凌薇将一个绘着红色狸猫的面具覆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转过头,朝南逸寒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好看。”南逸寒眉眼温润,嘴角含笑。
凌薇又拿了一个红色的狐狸面具盖住南逸寒的半张脸,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阿暄好看。”
正要将两个面具买下,身后的七弦冲了过来,嚷嚷道:“殿下!七弦也要!”说完,便从摊子上拿了一个极其凶神恶煞的青铜面具放在自己的脸上,转头去吓身旁正在挑面具的姑娘们。
那些姑娘们被吓得转身就逃,那摊主正欲同七弦理论,凌薇上前制止了他,只见她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极其豪爽地放在摊子前,道:“这三个面具,我买下了。”
那摊主许是刚从外地来的小商贩,不认得凌薇的脸,只是见她衣着华贵,出手又如此大方,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公子真是有眼光,选了三个顶好看的面具!”方才的那一丁点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凌薇不欲多言,将面具收进怀中,便带着南逸寒和七弦离开了摊子。
三人快到李浩学的府邸时,凌薇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止步,转头看了一眼左侧的七弦,正当七弦不明所以之时,她视线下移,落在了他腰间右侧的软鞭上。
那上面沾着一丝浅浅的血迹。
“你方才落后我们几步,是去教训那赵临了?”凌薇虽是疑问,眼中却写满了肯定。
她对小七弦的脾性,甚为了解。若是有人胆敢招惹她,他非得剥了对方一层皮不可。因着赵临是她表兄,已留足了情面。
七弦怕凌薇怪罪,但又不敢说谎,只能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地回道:“是去教训他了。可那也是他有错在先,屡次三番想要招惹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不打女人,就只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了。”
“好了,我不怪你。小七弦做得极好。”凌薇伸手摸了摸七弦的脑袋,哄着他道:“狗咬了我们,虽不能咬回去,却也要给狗一点颜色瞧瞧。否则,这狗便会以为我们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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