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舅舅赵品之的关系破裂之后,同他们二人也断了联系。脑中残留的记忆,似乎只剩下问渠堂内吃烤鸭的红衣小姑娘,还有为了亲姐姐不惜同仪昭公主对峙的白衣小少年。
她正待上前,却见七弦的身影如风一般闪动,瞬间出现在那三人面前。还未等战战兢兢的孙子矜开口,就抬起右脚踩上了他们的桌子,同时左掌狠狠一拍桌子,将桌上几碟菜瞬间拍得飞起,七零八落地碎裂在地面上。
“你有病是不是?!”赵临按耐不住拍桌而起,拿了桌上一对木著就要刺向七弦,只可惜被七弦瞬间出手的软鞭弹开,手背上立时红肿了一大块。
“阿弟!”
一身红衣的赵月立刻上前抓住赵临的手,眸中闪过心疼,转头看了七弦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了凌薇,“江陵王,你有仇便冲我来,为何要纵容手下伤我阿弟?!”
“疯婆娘,你脑子有病吧?!是你家阿弟意图伤我家殿下!我没断他手都已手下留情了!”七弦怒不可遏,手中软鞭蓄势待发。
凌薇的右拳紧紧握着,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手心冰冰凉凉的。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轻轻裹住她的拳头,将暖意传递到了指尖。抬头,白衣少年眸中温柔,彷佛要将她融化。
凌薇眼中的冷意尽数散去,回握住南逸寒的手,与他相携移步至七弦身边,先是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孙子矜一眼,又将视线转到赵临红肿的手背上,冷笑道:“我家小七弦说的不错,意图谋害正一品亲王乃死罪,没断他的手,已是看在威武大将军的份上,给足了情面!”
“凌微,你欺人太甚!!!”
赵月放开赵临的手,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匕首,飞身上前,扑向凌薇。
凌薇对这点伎俩压根没放在眼里,正要出手,只见身边白色身影一闪,那赵月连她的身都未近,就被点住了穴道僵立在原地,而手中匕首已被劈手夺过,甚至都未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手。
“解开我的穴道!你这卑鄙小人!”赵月对着身前的南逸寒破口大骂,又满脸愤恨地看向凌薇,咒骂道:“凌微,你快叫他放开我,要不然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你听到没有?!你以为你这个破王爷有多尊贵,不过是慕容霆手下的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阿姐!不要胡言!”赵临正要上前救她,却被七弦的软鞭拦住了去路,只好眼睁睁看着赵月被凌薇狠狠扇了一巴掌,眸中深痛,“凌微,你不许伤我阿姐!”
凌薇抬手掐住赵月的下颌,唇角含笑,“是呢,我不过是慕容霆手下的一条丧家之犬。可即便如此,我姓凌,拥有皇室血脉,这就够了。我就算欺人太甚,你待如何?没有威武大将军的庇佑,你以为就凭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同我说这些废话?”
“你!!!”赵月气得五脏六腑快要炸裂,奈何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凌薇。
周围的食客们见此阵仗,纷纷丢下银子逃也似地跑出了望月酒楼。
那王掌柜和店小二倒是见惯不怪,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期间还给二楼雅间送去上好的女儿香。
“凌微!”
赵临怒喝一声,转眼就和七弦打了起来,奈何他根本不是七弦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七弦的鞭子扫过小腿肚,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他正要爬起身,谁知七弦抬脚一踹将他狠狠压在地上,半边脸贴着地面,死活抬不起头来。
“你跟老子打架,简直自寻死路!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同我家殿下打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七弦的脚轻轻踩住赵临的后背,也未使太大的力,偏生赵临根本挣脱不了。
“咳,小七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这般用的。”凌薇扶了扶额,续道:“叫你平日多念些书,偏生不听。”
七弦撇了撇嘴,弯腰提起赵临的后衣领,道:“无事,他长得没有我美,总归就是个癞蛤蟆。”
赵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面前这个小少年看起来约莫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竟将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这便算了,这小少年还百般羞辱于他,简直可恨至极!
这时,原本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孙子矜,突然站了起来,似是鼓足了勇气,缓缓来到凌薇面前,一撩衣摆,双膝跪地,朝她抱拳道:“江陵王,若是前段日子孙某有得罪你的地方,孙某在此向你赔礼致歉。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月儿和临之。”
“子衿兄,不要求这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
“子安哥哥!”先是赵临,后是赵月,二人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凌薇松开了赵月的下颌,看了她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跪在她身前的孙子矜,“子安哥哥?若我没记错,孙子矜字子安,你二人关系倒是亲密。不过,他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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