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玉佩上正巧刻着“暄”字,若说二者毫无关联,他定然是不信的。
“这……殿下唤你阿暄,且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殿下将你从轻雨阁带出来时,你‘暄公子’的名头就已传遍整个皇城,此时怕是玄州其余两城和临近的元州、孟州都传遍了。”
月容虽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王爷是打算培养这暄公子,将其收为己用,还是作另外打算,但……想来是极其珍视之人。
昨夜为了给这暄公子解毒,可是命他们十二人同时在纯阳殿外**,旁人哪有这般待遇?
“轻雨阁又是何地?”南逸寒有些不解,他明明在郊外茶摊遇到追杀,为何变成了从轻雨阁出来?
月容有些讶异,却掩饰得极好,“暄公子不如回头问一下我家王爷,月容只负责为你煎药送药。”他将手中的托盘又往前递了递,躬着身子道:“公子不妨将药喝了。”
南逸寒却不肯吃药,只执着道:“……实不相瞒,那玉佩是我的重要之物,若寻不到,恐愧对亡母。还请月容公子代为转告江陵王,我想求见他。”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一道紫色身影缓缓踏入,边往前走边开口道:“月容,你可在房内?”
“是我家王爷。”月容听到声音自顾自地说了一声,也算是提醒躺在床上的南逸寒,转身端着托盘迎了上去,“殿下——”
凌薇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端着托盘的月容,挑了挑眉,“阿暄可是醒了?”
“是。不过暄公子不肯喝药,一直在找什么玉佩,还说要见殿下。”
“好,把药给我,你退下吧。”
“唯。”
月容将托盘递了上去,待凌薇稳稳接过,方转身退出寝殿,临走前还捎上了门。
凌薇端着药,迈开步子,很快便到了紫檀木榻前。
远远瞧见南逸寒一脸虚弱地靠在床头,但温润的双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整个心忽然跳漏了一拍,手中汤药险些打翻。
她努力稳住心神,装作平静的样子走到床榻边,侧身坐下,道:“你醒了,先将药喝了可好?”
久久等不到回应,就在她以为他不愿喝之际,传来一声轻轻的应答声:“好。”
接着,托盘上的瓷碗一空,她手头顿时轻了不少。
凌薇尚来不及反应,那只修长葱白的手就端起汤药,仰头喝了起来。她瞧着他滚动的喉间,一时脸颊有些发烫。
一碗看起来又黑又苦的药,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南逸寒饮尽最后一滴,将空碗放回木托盘上,低头启唇道:“多谢殿下相救。”
凌薇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月容都告诉你了?”说话间,已将手中托盘放到一边的紫檀木桌上。
“是。月容公子说,殿下是从轻雨阁将我带出来的,还唤我阿暄。只是,当日我虽中毒,却记得救我之人不是殿下这张脸。殿下……可是会易容之术?”
“不错。”凌薇也未打算隐瞒于他。
“殿下救命之恩,在下无以报答。”
“既然如此。”凌薇再次走到床榻边,撩开衣摆,一屁股坐下,嘴角挑起痞痞的笑容,望着南逸寒道:“阿暄,救命之恩,你是否该以身相许?”
话音落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缀有长长红穗的羊脂白玉玉佩,悬在南逸寒面前,又接了一句,“你可是在找它?”
“正是。”
南逸寒伸手,刚想接过,接到一半发现凌薇扯着红穗并未放手,不由疑惑道:“王爷这是……?”
他道“以身相许”之论只是开玩笑,所以并未作任何回应。
那块玉佩于半空中被两人各拉住一端,像是一条长长的红色姻缘线,见证了两人最初的相遇相识。
“我没有在说笑。自我第一眼见你,就心生欢喜。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救你是因为对你有所企图,你若要报恩,就只有以身相许这条路。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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