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结束时,已是晌午,不断刮过的寒风,让花想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云辞月见此,暗自走向花想容右侧,为她稍稍挡去寒风,旋即加紧了步伐。
“二小姐,姑爷。”知夏见两人回来欢欢喜喜地唤了声。
两人齐齐应下,花想容走到屋内,先给云辞月倒了杯茶水递给他,才落坐,悠悠倒了杯茶自己喝着。
“容儿要在这里住几日?”云辞月一贯温和的声中无波无澜,让人听不出他是希望花想容长住还是立即走人。
花想容略微呻吟,“半个月吧。”
云辞月不着痕迹地皱眉,“半个月……住这么长时间吗?”
花想容耸耸肩,“祖母说云府每年年底都会派一名女眷到寺中小住祈福,今年云家的女眷们因各种问题来不了,祖母便让我作云家女眷留在寺内。”
云辞月微微皱眉,细细回想须臾,云府确实有这个规矩。
苍苍护国寺,杳杳钟声晚。
花想容与云辞月闲聊了一天,直至护国寺的钟落下最后一个音,云辞月才姗姗离开。
知夏看着云辞月立于橘光下的身影,感叹,“姑爷真的好爱二小姐啊,从早一直待到晚,我看啊……他直接不想回去呢。”
花想容笑容淡淡,看着云辞月离去的地方,眉间微拧。
花想容在护国寺听听各路高僧受教,拜拜众佛,添添香油便是一天,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
是夜,月黑风高,原本风平浪静的夜晚突然狂风四起,直挺的竹子被吹得弯下腰,竹叶“沙沙”,狂风“呼呼”,冷厉的风声似自地狱中前来索命的怨鬼,咆哮哭喊着,揪紧人们的心扉。
数道黑影穿梭于竹林间,如同鬼魅,一闪即逝。
黑影停在花想容主仆三人所在的竹屋前,迅速分为两队,一左一右涌向两间屋子。
六个黑衣人悄然来到知夏与冬窍所在的屋子前,用一根细竹戳破窗纸,随即,缕缕白色的烟雾自细竹中溢出。
黑衣人吹了十成十的迷药,旋即抽出细竹,静候片刻才纷纷跳窗而入。
众人借着皎洁明月看见床上有两团一动不动的凸起,以为得逞了,便用剑鞘一把掀开被褥。
“不好,中计了!”
被褥下,分明落着两个枕头,不见半分人影。
“啪——”
“啊!”
一根软鞭腾空而起,出其不意,卷起一人的腰身,重重甩到墙上。
其余黑衣人见此,暗暗惊讶,上头给他们的信息中,可没有花想容的两位丫鬟会武功啊!
众人暗自警惕,仔细找寻着两人的藏身之地。然而月光只落于床铺,其余地方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时间黑衣人们竟也找不到两人。
“砰砰……”
紧接着,三根银针穿破长空,在月色下散发着冷冷的暗芒,直直奔向三名黑衣人。其中两名黑衣人继而倒地,另一位内力稍高的黑衣人则惊险的与银针擦肩而过,避免一死。
冬窍的这一击虽然效果显著,却也暴露了她与知夏的位置。
剩余三名黑衣人因被两人戏耍,外加三名兄弟之死不由得怒火中烧,拔出宝剑,势如破竹刺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