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月为了给她送衣物,早早便来了护国寺,花想容也不好意思再赖床,简单梳洗后,知夏便抬来两碗清爽的白菜粥放到桌上。
“二小姐,寺庙内戒杀生,戒酒肉,所以……您这几天就将就将就?”知夏怕吃惯山珍海味的花想容吃不下寡淡的白菜粥,苦口婆心地劝道。
“无碍。入寺随俗,入寺随俗。”花想容笑着接过白菜粥,用木勺搅拌搅拌,又吹了吹,便优雅的吃了一口。
浓浓的米香夹杂着白菜的清甜,倒也爽口。
花想容笑逐颜开地说:“还蛮好吃的嘛。”
知夏看花想容吃的开心,这才放下心来,觑一眼未置一词,动作儒雅地吃着白菜粥的云辞月,知夏一瞬间心花怒放。
今早卯时,她与冬窍便被屋外的动静吵醒,她们出门查看,便见云辞月立于屋外,身后是忙忙碌碌搬着行囊的小斯。
两人见此皆惊讶不已,旋即为此深感开心。
姑爷为二小姐送衣服无可厚非,可送的时间也太早了,天才蒙蒙亮众人就抵达护国寺,可想而知,他们定是深夜赶路。
这么做的缘由,无非就是姑爷想早点见到二小姐,和她多呆一会儿。
姑爷对二小姐的爱,肉眼可见的漫出来了呢!
知夏越想越为二小姐感到开心,也不想打扰两人独处的时间,便悄然退下。
云辞月比花想容先行吃完白菜粥,他轻轻搁下木勺,抬眸看着能把简单的白菜粥都吃得精精有味的花想容,眼中隐有笑意。
过了会儿,花想容把木碗中的粥屑刮得干干净净后,才放下木勺,一个小小的饱嗝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虽然不响,也让对面的男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云辞月终于憋不住笑意,含笑问:“怎么?这白菜粥竟如此合你口味?都吃到打嗝了?在家也不见你如此。”
“还好还好。”心头的惊羞褪去,花想容一派悠然道:“吃多了八珍玉食,偶尔换点清淡的也倒让人食欲大增。”
云辞月再未接话,转了个话题与花想容闲聊了会儿,冬窍便敲门进了屋子。
“二小姐。”冬窍温和地笑着,“方才有个沙弥来告知,今日慧空高僧在佛前施教佛经,住寺的施主都得前去聆听受教。”
花想容应下,笑问云辞月,“我得去听教了,夫君要随我一起去呢?还是在这儿静候我回来?还是打道回府呢?”
云辞月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玉骨折扇,抵着优越的下颚,低眉颔首,片刻后,浅浅笑着,“我此行本欲找容儿,与容儿相伴,若容儿不在身边,我此行又有何意义。所以,我便陪容儿走一遭吧。”
花想容深深看一眼温柔笑着的云辞月,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云辞月啊云辞月,但愿你能温润如玉下去,不然……
花想容冷眼看着树梢上被狂风惊飞的鸟雀,她们以后的结局,就会如同树与稍作停歇的鸟儿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花想容与云辞月在沙弥的带领下,来到大宏宝殿前,前来受教的人比花想容想象的少,十人为一排,十二人为一列,整齐划一的盘腿跪在草垫上,表情虔诚,目含尊敬。
大宏宝殿中央立着一尊威武大气的金身佛像,慧空以****的姿势端坐在佛下,他今日身披金色袈裟,平添几分庄严,澄净的双眸目视众人,仿若下凡普渡众生的佛,庄重而慈爱。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愿离爱缚诸结烦恼。归依世尊愿离诸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