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诗又做梦了,做的还是一个春梦。
欧式白皮沙发上,涂诗双手拽着黎川的衣服,白瓷般的肌肤染上暧昧的红,被啃到敏感的地方,还细细软软地娇哼两声。
涂诗昂起细嫩的脖颈,更方便脖颈上的脑袋为非作歹,一波波的情朝袭来让涂诗再忍不住,娇软祈求,“黎川,我们换个地方吧…”
黎川松开嘴中的嫩肉,抬起头,眼中似潋滟着一汪柔情江水,专注炽热地看着涂诗,抬手轻抚着她的发,沙哑勾魂的声说:“在沙发上不行吗?嗯?”
“没有那个。而且……”涂诗抬眸看了看黎川哪怕弯腰屈膝,依旧修长有力的身形,脑子里断断续续地闪过一些激烈的片段,又看看自己新买的沙发,咽了咽口水,怂了,“就去别处嘛……求你了,黎川。”
“呵……”黎川轻轻笑了,手尖勾了勾她的鼻子,语气温柔的不像话,“诗诗说什么都好。”
双手撑着沙发垫,黎川起身套上拖鞋,俯身左手揽过涂诗的细腰,右手穿过她的双膝,轻轻用力把她往怀中带,直起身,把她稳稳抱进怀中。
涂诗双手攀着黎川宽阔的肩,侧耳靠近他的胸膛,心脏跳动得急促而猛烈,一下一下撞击着涂诗的胸膛,就像黎川对她的感情,汹涌的要把她淹没。
涂诗抬眸看着黎川挺秀的侧颜,嘟囔一句,“这么会抱……也不知在我之前抱过几个。”
黎川脚步微顿,抱着涂诗的手往上抬了抬,笑着摇摇头,声音温柔似水,“只有你一个。”末了,还补充一句,“现在只有你,以后也只会有你。”
涂诗把整颗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说好了……你只能抱我一个,没有别人了。”
“嗯,没有别人。唔……”
黎川话还未说完,双唇便传来柔软的质感,一条湿润的香舌探进他的口中,搅着他的舌缠绵沦陷。
之后,便是一场天雷地火的交缠。
马车在京城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巳时将过,月牙悄然爬上黑幕,涂诗才悠悠睁眼。
“唔……”轻哼一声,涂诗迷惘地盯着车顶,那些悱恻缠绵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白嫩的脸颊悄然爬上两抹绯红,好似熟透的水蜜桃。
“醒了?”在涂诗轻哼出声时,云辞月便立即抬眼看去,温声询问。
“嗯。”打散脑中暧昧的回忆,涂诗强压住心底的躁动,懒懒地回应了一句,揉着眼睛起身,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却感觉马车还有些颠簸,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绝入耳,她掀开车窗帘子,只见夜市被红色灯笼点亮,连成一片,喜气辉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好生热闹。
扯上车帘,涂诗拉下脸皱眉问:“我睡了多久?”竟然从天明睡到天黑!
云辞月思索片刻,“一个半时辰。”
涂诗有些疑惑,“一个半时辰?那早该到云府了,为何我们还在外面转悠?”
云辞月笑了,“我们早便到了云府,我看容儿睡的熟,想着容儿这两天着实累着了,不忍唤醒你,便让车夫绕着京城缓缓走着,待你醒来。”
“还挺好心。”涂诗嘀咕了声,或许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她感觉有些精疲力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叫车夫回府吧……睡了一下午,都把我睡饿了。”
云辞月注意到涂诗的异样,却未开口询问,神情淡淡,吩咐车夫回府。
片刻,马车到达云府,涂诗下了马车后,便感觉手脚无力,赶忙唤来知夏搀扶着自己,才堪堪入了云府大门。
云辞月眯眼看着脚步虚浮的涂诗,抬手招来小厮,侧首交代了她两句,待小厮跑远,才负手离开。
两人一同回了浅云居,冬窍在马车第一次路过云府时,就下了马车,早早回了浅云居,吩咐小厨房备好饭菜,听见动静,赶忙让其他丫鬟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
涂诗看着满桌子的八珍玉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珍宝蟹粥就撂下瓷勺,回了卧室就寝。
冬窍见涂诗如此,轻皱眉梢,神色忧愁,“二小姐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也没有食欲,是不是生病了?”
云辞月颔首,声音温温柔柔的,“不用担心。方才我便察觉到容儿有些不对劲,让人去请大夫了。”
冬窍敛起眼底的异样情绪,笑着夸赞,“姑爷真是细心周到。”
云辞月摇摇头,“容儿是我的妻子,关心她,爱护她,本就是我理所应当做的。”
冬窍闻言,打心底为涂诗开心,嘴角高高翘起,心底生出一抹惭愧之感。
方才她见二小姐不适回房,云辞月却依旧端坐在桌,气定神闲地吃着饭,此等冷漠的举动让她心寒不已,当初是他死求白赖的让将军把二小姐嫁给她,心想事成后,却根本对二小姐不上心,真是个负心汉。
如今听他的一番话,冬窍心中的不平才渐渐散去,姑爷是真的把二小姐放在心上,一直关注着她的举动呢,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许是云辞月温柔如玉的名声声名远扬,让人下意识觉得他不可能是个凉薄的负心汉,又或许是冬窍内心深处想让云辞月好好对待涂诗,所以只往好的方向想,然而只要她再仔细分辨一二,便可窥见云辞月的眼中只有一贯的温柔与悠然,不见半分对涂诗病情的关心或者担忧。
涂诗躺在床上,身子笨重又无力,睡的迷迷糊糊,恍惚间,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之后,身子便被人抬起放到一处柔软的地方。硬硬的物体还算温柔地撬开她的双唇,温热苦涩的液体缓缓流进口中,味道之苦涩,让不大清醒的涂诗都下意识反抗,扭过头,胡乱挥舞着手,“没……不要,苦……不要。”
反抗无效,哭到令人咂舌的液体还是流入她的嘴中。
之后,涂诗再次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被一阵交谈声吵醒。
“这个花想容真是个不省心的,自打她入了云府,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简直就是个扫把星!”女子抱怨的声清脆而尖锐,语速很快,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气。
涂诗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略微苍白的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趁人病,要人命,她现在病的厉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她痊愈那天,原主所受的委屈和苦难,她定会悉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