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断出涂诗是感染了风寒,需要服药静养。
在周围人的威逼利诱下,涂诗认命的乖乖躺在床上养病,她瞅着窗外飞来飞去的小鸟,哀叹,抱怨自己活的还不如一只鸟呢。
知夏闻言调侃,“哪里的话,小姐日日锦衣玉食,生活美满,还有一温润夫君,当真人生赢家。”
涂诗觑了眼端坐在桌,秀挺清俊的男人,默默划去第三条。
云辞月似乎有所感,放低手中的书卷,转眸对上涂诗的视线,微微一笑,宛若三月春风拂过,如沐春风。
说实话,云辞月的长相往好了说,也只能算个中上。
五官没有任何出挑之处,不过胜在肤白清瘦,勉勉强强算个清俊,能入打小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看惯帅哥美女的涂诗的眼,不过不会让她有任何惊艳之感就是了。
然而云辞月突然其来的一笑,温柔缱绻,竟让涂诗的心也随之猛跳。
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异样,涂诗冲云辞月努努鼻子,扭过头背着他躺下。
云辞月淡淡地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中的诗集,眸底有一缕厌烦掠过……
——
涂诗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这三日云辞月时时守在床侧,仔细照看着她的身子,给她喂药。
哪怕涂诗再三哀求他放自己下床走动或者耍泼撒赖不想吃药,他也只是笑着摇头,不应允涂诗的任何话,这让想在话中钻空子的涂诗拳拳打在棉花上,彻底没了脾气。
而云辞月“不离不弃”地守护,彻底感动了冬窍与知夏,四下无人时,两人时常在她耳边念叨姑爷对她是如何如何的细心,如何如何的温柔。
涂诗闻言后,只是附和的“呵呵”两声,不忍说出讽刺云辞月的话,伤了两个小丫头的心。
不过知夏与冬窍会被那斯骗过去也不足为奇,若不是她在四下无人时,偶然瞥见他深埋于眼底的淡漠,恐怕也会同两人一样,认为他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
第四日清晨,大夫如一如往常给涂诗把脉,在涂诗期待的眼神地注视下,大夫终于说出她期待已久的话。
“大少夫人的身子已无大碍,可以适当的下床走动。”
傍晚,涂诗吃过晚饭,歇息了会儿,冬窍便抬过一碗黑乎粘稠,散发着阵阵中药味的液体,走近涂诗。
“二小姐,虽然大夫说您好多了,可药还是得接着喝,直到您彻底好利索了才可以停药。”冬窍如是劝导。
“啧。”涂诗挑了挑眉,认命地接过药,关闭五识,一股脑喝光药,把空碗递给冬诗,同时接过一碗温水,抬头猛灌了几口,塞了两三块蜜饯,才觉得好受点。
“二小姐终于肯乖乖喝药了呢。”知夏抱着几棵含苞待放的荷花入了卧室,换下花瓶中凋谢的荷花,笑着调侃:“二小姐刚开始可犟了,各种撒泼打滚就是不肯喝药。还好姑爷耐心又温柔,总是哄着二小姐,耐心的一口一口的给小姐喂药。”
冬窍倒没接话,只是止不住的点头,暗自认同知夏的话。
涂诗撇撇嘴,没接话。
呵呵……呵呵呵,若是云辞月在背对众人给她喂药时,没有用警告又略带嫌弃的眼神瞅着她,或许她也会认为云辞月是个如同外界所说的谦谦君子,霁月清风,本质就是个变脸怪罢了。
涂诗坐在床沿,看着正对窗外的大树,微风拂过,深绿色的树叶微微晃动着,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是个可以藏身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