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渠权伸手去探秦陌的脉搏,细若游丝,几乎无法触及。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之间就不行了。
乌渠权不由目光一暗。
只有一种解释:她中毒了。
可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自己还有谁给她下毒呢?
乌渠权仔仔细细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目光扫向了那盆还浸泡在木盆里的花。
这花诡异得很,三朵花挤在一个花蒂上不说,竟然还是红粉蓝三个颜色,一旁的花盆里更是有黄白蓝,红黄紫等各种颜色的花。都是一蒂三花,各色不一。
乌渠权盯着其中一株红黄紫的花,觉得莫名有点熟悉,自己之前应该在哪里看过。再结合秦陌的表现,他忽然想了起来。
是了,这花自己以前确实见过。
就在乌渠葵一个幕僚的府中。
那个幕僚的府中养了很多花草,若不是这花开得太过诡异,自己也不会注意到。
乌渠权拔下自己束发的木簪,举到眼前凝视了片刻,这才捏住了首尾用力一拔,簪子竟然一分两半,从中间滚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他不再迟疑,将药丸塞进了秦陌口中,可是秦陌浑身的肌肉已经麻痹,哪里吞得下去药。
乌渠权四下看了看,端起桌上的一壶茶,仰首猛灌了一口,然后抬起秦陌的后脑勺,低头将茶水喂入了秦陌口中。
秦陌虽然此刻浑身麻木,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对于乌渠权的此番举动,饶是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三十几岁的老灵魂,可依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前世加今生的初吻啊!尽管她不是恋爱脑,可心中也曾幻想过,最好是在一个有星光的晚上,和满心喜欢的人,在烟花盛开的巨大天幕之下。
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交出去了!
同时秦陌更加悲催地想到,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就找个理由请走这尊大佛的,这下可怎么开得了口?虽然不如之前自己救他那么费劲,可毕竟也是救命之恩啊。总不能说自己的命不如他的金贵吧!
秦陌纠结着纠结着,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了。
他刚刚给自己吃得什么药?如此神奇,这要是可以批量生产,岂不又能大赚一笔?
乌渠权看她的脸色变了又变,以为她是嫌弃自己适才的举动,心头火起,不由将她重重推到地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流觞早已烧好了水,将沐浴要用的东西准备齐全,左等右等也不见秦陌出来,不放心过来看看,刚推开门就看到乌渠权推秦陌。
流觞急了,她母鸡护崽一般冲上前,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双手并用,一把将乌渠权掀翻在地,张开双臂将秦陌挡在身后,满脸悲愤地和乌渠权对峙着。
“你想动我们小姐一根汗毛,我,我就跟你拼了!”
以乌渠权的身手,一百个流觞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刚才他注意力都在秦陌身上,不防身后冒出个拼命三郎,大意之下才让流觞得手。
乌渠权也不跟她计较,他拍拍身上看不见的灰站起来,对流觞身后的秦陌说道:“被本王亲了,你不吃亏。”
说完扬长而去。
剩下秦陌原地凌乱。
“什么?”流觞扭头脸色苍白地扑到秦陌面前“小姐,他,他欺负你了?”她说着眼泪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