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看着陈茂,满脸肃穆,“将白须道人和那些道士全部拘起来,监视吴皇后、二皇子一举一动,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那陈茂躬身一揖,领命而去。
见四下无人,吴用上前,低声道:“殿下,早做打算才是……”
李璟下意识瞅了一眼乾清宫,满心悲痛。
这半年来,他方感受到天子李李靖康偶尔流露出的父爱,可在今日,却戛然而止,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
齐叟回了槐坡镇,直接入了大帐,将李靖康的病情,悉数告知了左沐昔。
话末,齐叟面色一沉,“显然,下蛊之人能随意出入宫廷,如今连皇帝都晕迷不醒……不仅仅是为了名利这么简单……”
左沐昔瞬间明了,冲齐叟躬身一礼,坐在了书案旁,忙碌起来。
齐叟出了大帐,看着不远处的医棚,只觉得满心悲凉。
世间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了心里的一己私欲,糟践这么多鲜活的性命,心肠毒辣至此,闻所未闻!
行到屋子门口,他怔在了原地,满眼沧桑。
突然,隔壁屋子传来了响动,有了上次贺其施被袭的经历,齐叟面色大变,急忙奔了进去。
入得屋子,便看见万顺踉踉跄跄坐了起来,看见齐叟,裂开嘴傻呵呵笑着
万顺醒了?!
齐叟几步上前,反复把脉,又查看了一番,眼里瞬间闪着光,异常明亮。
他一把将万顺抱在了怀里,激动道:“万顺,你可真是万事顺遂!”
听见屋里的大笑声,贺其施强撑着身子,挪到了屋门口。
齐叟放下了万顺,瞬间奔上前,抓住贺其施的手臂,为她把脉,面色从不解,转而到欣喜,下一瞬,又变得沉重起来!
贺其施将他眼里的变化尽收眼底,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齐老,怎么了?若有不妥,不妨道来!”
齐叟瞬间瘫坐在门槛上,没有了声音,愣愣瞅着贺其施,眸子又移到了贺其施的身后。
贺其施的身后站着左沐昔,他急忙扶住了贺其施,瞅了一眼已经苏醒的万顺,又看了看齐叟的神色,心头大振。
心底一个声音响起那下蛊之人将母蛊悄无声息种在了贺其施身上!
齐叟早前便称,只有母蛊之人的心头血才能救治中蛊的人。
而几日前那晚,贺其施被黑衣人袭击受伤,齐叟一碗药里全是贺其施的血,奈何只剩下最后一粒,依旧喂给了万顺。
没想到万顺今日便苏醒了过来!
几件事联系到一起,便说明了一切!
可如今,皇帝昏迷不醒,一旦让有心人得知贺其施便是母蛊之人,怕是活不成了!
……
念至此,左沐昔静静瞅着齐叟,满眼祈求,赶在贺其施望过来之前,又恢复了常色,笑着道:
“齐老说说好消息吧,槐坡镇的民众很多天都没有开怀笑过了……”
齐叟了然,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瞅了眼万顺,“没想到啊,原来世间还有这等奇事,我的还魂丹配上你小子的血,竟然是魇蛊的解药!”
贺其施一听,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万顺,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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