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御书房里,李靖康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李璋,将手里的折子顺手递给了另一侧的李璟,“璟儿瞧瞧,可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李璟双手接过,翻了一遍,躬身放回御案。
“父皇如此安排,既震慑了百官,又安抚了百姓,一举两得,璟儿心悦诚服!”
李靖康淡淡一笑,和蔼和亲道:
“无妨,璟儿刚接触政务,以后处理得多了,便会周到、稳妥!”
话末,他站起身,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瞧不真切,下意识摇了摇头,瞬间天旋地转,一个没撑住,整个人向后栽去。
“父皇……”
李璟见状,瞬间扑了过去,接住了李靖康。
此时的李靖康瘫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一动不动,早已没有了神识。
白须道人匆匆走了进来,冲李璟一揖,“殿下,陛下被魔障一时控制了心神,待贫道为陛下施法驱魔!”
随即进来几个道人,将李靖康抬到了龙榻上。
白须道人坐在了李靖康对面,拂尘一扬,嘴里念念有词,那些小道士也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落针可闻,静得可怕。
众人皆是满眼担忧,只有李璋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麻木的膝盖,看着面前的一切,眼里闪着光。
虽说如今的李璟最为得势,可李靖康并没有封他为太子。
那么,在天下世人眼里,他和李璟,一样都是皇子。
如今,只要天子驾崩,立嫡立长,皇位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曾经一蹶不振的李璋瞬间嗅到到了野心的气味,满眼闪光,兴奋不已。
李璟悄无声息出了御书房,候在外面的吴用几步上前,躬身一礼,“殿下……”
李璟打断了他,眼含忧虑,“速速去请王德正、齐叟入宫,为父皇诊治!切记,一定要避人耳目,小心行事!”
吴用只好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躬身一礼,下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王德正、齐叟乔装成侍卫,随江魁入了京城,赶在夜幕时分进了宫。
王德正、齐叟跪在李靖康面前,分别诊了脉,退到了外间,李璟立即跟了上来。
两人相视一眼,王德正躬身一礼,郑重道:
“陛下……和槐坡镇民众一样,皆中了魇蛊,早前好似被什么药压着,所以没有显露出来,如今来势汹汹,恐怕已经……”
王德正瞬间闭上了嘴巴,有些大逆不道之言,他可不敢说!
此时的李璟面色凝重,心里却已翻江倒海,心绪压根儿不能平静下来。
李靖康一直在宫里,而槐坡镇民众没有一人见过皇帝,甚至没有一人进过宫。
他们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为何都被下了魇蛊?
李璟留下王德正照看李靖康,将齐叟送出了乾清宫。
此时的李璟只觉得分外沉重。
正赶上李璋被放了出来,看见李靖康昏厥,野心瞬间死灰复燃。
而城外的民众还没有转醒,这偌大的朝堂,他孤身一人该要如何撑下来?
李璟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实在沉重,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吴用上前,身后跟着御林军头领陈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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