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今日就要回府,一大早许家就闹腾了起来。
连平日最清静的老夫人的院子里,也充斥着笑声。
刘明珠一早起来,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便带了许琼去跟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看着坐在左手边的刘明珠,又看向坐在她右手边的许琼,不知怎的就觉得她这左右两边就像各盘踞着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
老夫人被心里的念头吓得打了个寒颤。
刘明珠见到,关切道:“娘,是不是觉得有些冷,我让丫环给你取衣裳来。”
“不用。”老夫人只回了一句,没看刘明珠,只是看向外头道:“怎么还不见下人进来通报,现在都几时了?”
刘明珠见老夫人不打算叫许芜过来,故意提起这事道:“娘,芜儿还没来呢,老爷这次回来,可是为了芜儿的婚事,如今人都要进家了,芜儿竟还贪睡,连早安都没过来请,这可说不过去吧,娘。”
老夫人听到刘明珠提起婚事,喉咙里就像插了根鱼刺,直泛恶心。
不是说她见不得许琼嫁得好,但许琼有刘明珠这种娘亲,可真是上辈子做了大恶,被罚到下辈子来受苦。
好好正经人家的姑娘,就为了要嫁到富贵人家,就糟践自己的身子,瞧瞧,连怀孕的事都搞出来了。
老夫人不待见地看了眼整个人像条无骨的蛇一样瘫靠在椅子上的许琼。
许琼也不知是真当自己怀孕了,还是喝了太多安胎药的缘故,这几日醒时,都觉得身体困乏不已,可是晚间又多梦,难以入眠。
一个下人远远地边跑边喊道:“老夫人,老夫人,老爷回来了!”
老夫人激动地撑着椅子站了起来,往外看去,一个人下人跌撞进了老夫人的外院道:“老夫人,老爷回不了。”
“走!”老夫人一拍椅子的扶手,率先出了院子的房门。
刘明珠紧随其后,许琼则扶着红杏的手,才站得起身。
那下人一路跑进老夫人院子时喊的话,许芜早就听到。
荔枝静站在许芜的身后道:“小姐,真不去迎接老爷吗?”
许芜正执着一支毛笔,飞快地写着什么,听得荔枝的话,只道:“再等会。”
荔枝因不识字,故不知许芜在写些什么,但其实许芜在给安定写信,是关于解除婚约的事。
她早就想好了,竟然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不了,与其让安家的人找上门来羞辱,倒不如自己解除了婚约,还能挽回一点面子。
但她现在被禁足在许家,不得出府,荔枝也是,而这许家能替她把这封信交给安家,又能跟安家谈解约婚事的人,许芜只能想到舅父。
所以她一直在等舅父回来,才写了这封信,想请舅父替她送去安家安定的手中。
等许芜写好,那边许老爷已经被老夫人,刘明珠还有许琼及一群的丫环和下人迎进了正厅。
正厅的上首,老夫人坐在上位,许老爷给老夫人行了一礼道:“娘,儿子回来了。”
老夫人眼里带了点泪花,招手让他坐下,许老爷的包袱已经被小厮拿回到许夫人处。
他包袱里装了从京城捎回来的礼物。
老夫人,刘明珠,许琼,许芜都有份。
给老夫人的是一串金粉勾了佛祖的佛串,给刘明珠的则是几匹绸缎,给许琼和许芜,都是一对珍珠耳饰,只是一个颜色是粉的,一个颜色是白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