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赵敬修正听着那被沈堇辞达发过来的侍从说着,就见赵管家从外面进来了。
“王爷,夫人说有事想和您商讨一下,问您现在有没有时间。”赵管家道。
“让她进来吧。”说完之后挥手让那侍从下去了。刚好沈堇辞进了书房,看了那侍从一眼,“见过王爷,想必这侍从定是和您说过了。”说着朝着赵敬修看去,试图看出点东西来,可惜失败了。
“你既已遣人过来说明了,为何还自己过来?”
“这不是觉着还是自个儿说的明白嘛。”说着看着赵敬修笑了笑,“我今儿一早去了府里的账房,嗯,王爷想不想知道我在账房里发现了什么?”等了好半会儿也不见赵敬修搭话,没法子沈堇辞只得自己开口往下说了,“我发现自己被骗了,以前我那继母诓骗我说这靖王府是咱大凉国除了皇宫以外最富裕的地方,可是今天我才发现不是这样式儿的。”
赵敬修看了她一眼,“哦?你是怎么样的?”
沈堇辞看了赵敬修一眼,发现他并未展现任何生气的样子,于是接着说道:“我发现咱靖王府有可能是这大凉国除了乞丐之外最穷的地方了吧,毕竟帐上就是这么显示的啊。”说完看着赵敬修等着他的反应。
赵敬修嘴角含着不轻易察觉的笑,“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看到事情似乎有门路,沈堇辞向前靠近了一步,“是这样的,我想向王爷讨个物件。”本来是想着讨要个字据的,但是估计这货不会给自己,索性沈堇辞就改变了计划。
“我记得未曾亏待过夫人吧?”
“是是是,未曾亏待过,王爷放心,我现在向您讨要的物件是用来起震慑作用的,就是那种让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您靖王的东西,这样之后我行事时就会方便很多。”看着不说话的赵敬修,沈堇辞以为是自己的要求有点为难人,于是再度开口:“不过王爷您放心,我拿它是办正事,绝不会出去招惹是非。”
赵敬修看了她一眼,朝着一旁站着的赵管家道:“把之前父皇赏赐给我的那柄短剑拿过来。”
“等等,您说的是短剑?”
“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你自己说要个信物的吗?这个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人不认识的。”
是,满朝的文物大臣都认识,但是关键是我又不打算去上阵杀敌,总不能平时走哪带哪吧?“这个是不是不太方面啊,再说了,那可是皇帝赏给您的东西,给了我是不是不太好?”
“是借给你。”
“是是是,借给我,但是王爷,我一介女流且不会拳脚功夫,这随身带着短剑万一哪天撞见那不长眼的还以为我挑衅,这....”话未说完就看见原本还一脸晴天的赵敬修这会儿脸色变得有些冷了,沈堇辞在想是不是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赶忙道:“王爷,我这儿有个好的提议,就是不知道您意下如何了。”
“说来听听。”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轻敲着。
“您能不能找张纸在上面盖上您平时常用的印鉴,就是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靖王的。这样之后我去铺子上巡视什么的也好办事不是?”
赵敬修二话不说找了张纸,把自己的公章给拿了出来,没有一点疑虑的在上面盖了下去,然后示意赵管家连着短剑一起递给了沈堇辞。
沈堇辞看着到手的空白印鉴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只要自己想,这张纸的内容还不是随着自己填,哈哈哈赚到了。
“还有事?”看着拿着东西还站那儿不动的沈堇辞,赵敬修觉着自己应该出声提醒她一下的,毕竟当着个外人的面露出那么痴痴的表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哦,没了没了,那我就先出去了,王爷慢慢忙哈。”说完就连往常觊觎的盛世美颜也忘记多看几眼了,兴冲冲的出门去了。
看着走远的沈堇辞,赵敬修对着一旁的赵管家吩咐道:“找两个得力的在暗中护着些,只要不把这天捅破了,其余的随她。”
“奴才知道了。”说完就退下了。
前院,沈堇辞拿着短剑走了过来,赵义在看见她手上那柄短剑时就觉着事情视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等她走进,就看见赵义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确切的来说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柄短剑。
“怎么?很吃惊嘛?”不就是把剑嘛,虽说是皇帝的赏赐,也没必要惊讶成这样吧?
“夫人不知道这柄剑的来历吗?”看着她随意的拔插着,赵义觉着自己的心里有点受不了了,伸手夺了过去,拿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还了回去,并对沈堇辞说道:“这把剑是当年王爷凯旋归来时当今的圣上送的,说是持此剑着可以有一次先斩后奏的机会。”
沈堇辞瞬间觉着自己手中的剑重若千斤,“我是不是还回去比较好?”自己就是打算处置个不听话的下人罢了,还用不到如此作用。
“既然王爷已经把它送给您了,您就收下吧,如果觉着日常带在身边不合适可以放在您住的院子了。”
“他说是借的,还要还回去的。算了,我还是把它高高的供起来吧,万一这磕着碰着了,那我真的是万死不辞了。”说罢,就让紫竹把剑送回了西院找个妥当的地方放了起来。
“马车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备妥了,但是你把剑放回去了,到时怎么震慑那些不听话的。”
沈堇辞朝着他神秘的笑了笑,“放心吧,夫人我身上有比短剑更好用的,现在不方面说,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希望如您所说的那样吧。”既然王爷连那么珍贵的短剑都能送出,说不定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等着紫竹从西院回来,三人乘着两辆马车去了酒楼。马车停在了一座三层高的酒楼面前,沈堇辞被紫竹从马车上搀了下来,看着自己面前这座门可罗雀的酒楼,还有门口站着的歪三倒四的店小二,沈堇辞觉着就这种情况如果还能盈利那才是有鬼了。
一旁的赵义觉着有些尴尬,“其实以前我来过几回,那时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沈堇辞朝他投去了怀疑的目光,“以前是多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