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锦听到这道声音,觉得好像一眼冷泉熄灭了愤怒,一场甘霖斩断了荒芜,一束阳光结束了孤独。心中无尽的不满、暴戾与黑暗,顿时全都消失了。
迟锦却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像清水洗去污浊一般,天生如此、毫无道理却简单至极、不容置疑。
迟锦循着声音望过去,面前与她一步之隔却不能相互触摸的正是红衣少女。小崽子顿时高兴极了,本就圆润的黑黝黝的眸子,此刻黑的发亮,像是盛下了熠熠生辉的星星,不算多,刚好迷了世人双眼,惑了世人心神。
迟锦兴奋地开口:“姐姐,我是锦锦。你呢?”
小崽子迫切想认识红衣少女。
“我是谁,很重要吗?”红衣少女的声音显然有些虚弱,虚弱中仍带着淡漠,此时不知为何,这淡淡的声音中透露着温柔的意味,不明显却也难以忽略。
“重要,自然是重要极了。”小崽子急于辩解。
“对我来说,却不甚重要。我觉得,这不必要去告诉你。”红衣少女仿佛有意逗弄小崽子,语气都比方才要开心得多。
“姐姐,我喜欢你!”小崽子急了,她急了。
“既然你如此喜欢我,那告诉你也无妨”红衣少女眼中沾染了一丝愉悦笑意,终于收敛了戏谑的神色。
“你可要记好了,吾名玹卿,与汝同氏。”红衣少女想,小傻子大概会疑惑吧。就她那个脑袋,想破也想不明白。
“姐姐的名字,好听。”小崽子毫不吝啬地说着甜言蜜语、花言巧语、锦言锦语。
就是连如玹卿这般冷漠的人也不禁感慨,这么没有心眼的吗?
迟锦知道红衣少女的名字与自己小字是一样的,但她却完全不奇怪,在红衣少女说出“玹卿”二字后,她心中只觉得好像本应如此一般,不该再有其他任何答案。
小崽子觉得红衣少女冥冥之中仿佛与自己有着很深的羁绊,她看见少女,就心生欢喜。但她有时又觉得看到少女,心就会酸酸涨涨的难受、悸动。
感慨了不过一瞬之后,迟玹卿对小傻子说:“我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小崽子虽不明所以,但她在玹卿面前怎会犹豫,立即点了点脑袋,幅度大到生怕玹卿看不出她的诚意,要把脑袋弄断似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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