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九章 劫至(1 / 2)勤小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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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点一滴催促,催着人快走,催着人别等,到最后,该走的还是没能走,不该等的却还在等。

深渊内的战场并未结束,结界中的两人都是狼狈的,结界外的众人也都是焦急的,岑昱的伤都只是些没有大碍的皮外伤,但他却是前所未有的心焦,却又摸不清由头,只能将此归结到那断开的感知上,时间愈是拖得久,心里的不安就愈发扩大,对滏下的手也就越狠。

现下的滏从岑昱愈来愈狠厉的招法之下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开始在结界内慌忙逃窜,也不敢再从伏易的身体中出来,只因那个契机便会让岑昱将他一举击败,但逃过一剑却逃不过下一剑,现下已经是遍体鳞伤,重伤轻伤皆有。

眼见着岑昱又是凌厉一剑刺来,滏神情紧张逃至一边,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又是一剑袭来,还夹着比它更为纯郁的黑气,方才还是月蓝的光气,这黑气一出来,滏便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却还是不想放弃,费尽全力相抗。

魔界的战场并未影响到人界的安平盛世,和邧国岐星楼内的哀戚......

奉命去唤辛泽的琅月带了人回来,辛泽一进屋便跪下行礼,坚毅的唤了声“主子”。

“起来说话。”梵芩本想抬手,却是连抬手都难,只能继续轻声说着。

但跪在地上垂头的辛泽却是不动,只这么回道:“主子有何吩咐,属下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屋中的几人看着这样的辛泽都是别过了眼,哪怕他并未和他们一样跟梵芩相处甚久,却依旧和他们一样,哪怕接受不了这一幕的到来,却还是将自己的本分,将梵芩想看的那一面,展露在她的面前,为着哪般,无人不清楚。

“哪有那么严重,”梵芩笑笑,接着说道:“那么多年,辛苦你了。”

她的神情平和至极,就如同那些闲暇日子里的闲聊一般,却还是让人心生悲凉,心中只想道一句苍天不公。

“都是属下该做的,主子毋需挂怀。”辛泽依旧不起,明明他并不是个倔性子的人。

梵芩又拉拉扯扯的说了几句,看似闲聊,实则是句句不离日后岐星楼和岐星楼众人的归处。

她言是她困住了这些有志向抱负的人,却不知这些人若无她,生死都不知,何论志向,又何论抱负。

她言日后这些人若是不愿再效力岐星楼,便尽可散去,无人敢说一句不是,却不知这些人除了岐星楼,寻不到一处可以为家的地方,散了,哪还有家?

她言她自己心中也感慨,当初不过是因为梵擎的一句话,便暗自创建了这岐星楼,却是她低估了自家哥哥的实力,没她也会不逊半分,却不知只因她这么多年的筹谋,为日后四国盛世奠了多大的基业,为日后那名垂千古的帝王,攒下了多少前进的功绩。

她所言皆恰恰相反,无她,就无四国百姓之福,无她,就无日后的太平盛世。

她所言,辛泽一一应下,明知自己同这楼内的人都不会去做,却还是应了,他也在想,若是不应,面前的这个人就还是会如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俾睨天下......

最后辛泽垂眸退了出去,却倚在屋外横栏上闭眸不语,而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同样沉默不语的男子,他的神情不再温和,只余悲凉,连手中的那枚玉,也许久不再抚触。

后来连迟苏与琅星都从屋内出来,一个靠着门瘫坐在地,目色空洞无神,一个在拭着掉不尽的眼泪,而楼下,同样有百余人立在一处垂首不言。

这是一场与天道无声的抵抗。

屋内的梵芩已经从床榻上下来,坐在了有阳光透进来的窗边,像是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对袭向面颊的融融暖意笑的惬意,琅月立在一旁,目光盈盈,同梵芩一起看着外边偶尔飞过的小鸟,与远处笼在阳光下连绵不尽的房屋。

“琅月,你可记得以前在宫里时,你与我也像这样,爬到凌霄阁,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梵芩忽而出了声,依旧轻的如缥缈烟絮,怎么听都不像是常年习武之人。

“当然记得,主子每回去都是为了折上一枝新开的花儿带回宫,还说那是宫内最高处的花,同那些地方的不一样。”琅月也忆起往昔,总觉得就发生在昨日一般。

梵芩闻言轻笑道:“傻琅月,那是怕你不让我去吹风,才说那儿的花好,要自己去折的。”

“原是如此,我道主子为何将花折了回去,又同对待那些御花园折来的花一样看过一眼便不管!”

年幼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两人也是好一番回味,阳光照得人舒服得很,平日里在这坐一会儿怕是都会忍不住打盹,可琅月现在只想将这阳光赶了去,免得让身侧沐浴在这光下的女子睡过去,这一睡,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琅月。”梵芩又唤,今日像是唤不够一般,每句话都要唤上一声。

“主子你说,我听着呢。”琅月说着去将梵芩腿上快要滑落的小毯拉上了些,梵芩没唤一句,她便应下一句。

“你可知我们俩的夫君,去做什么了?”

“自是为主子去匀山寻药去了,主子再等等,他们很快就会带着药回来的。”琅月双眼忽而一涩,却又是生生忍住,笑着答。

谁知梵芩缓缓摇头,道:“傻琅月,那是我骗你的。”

听着这话琅月一愣,心中忽然有些什么东西悄悄地冒了出来,却还是疑惑着问:“主子这是何意?”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不可讲的,日后他们回来,你自也会知晓,倒不如我先告诉了你,免得日后被他们吓到,还没地方躲。”说着梵芩抬目看了看琅月,眼中是要和盘托出的坚定。

也不等琅月再开口,梵芩就将岑昱和煦衍之事同琅月讲了个清楚,原以为她会吓得后退,亦或是吓得不知所措,却哪知琅月依旧平静,眼中只有一些确定之色,连一开始的疑惑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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