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七章 滏(2 / 2)勤小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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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倒要让你看看,这世间究竟由谁主宰!”

话音落下,滏紧握双拳举至身前,并拢之际黑气瞬时朝岑昱攻去,岑昱亦是冷哼一声持剑飞身向前相抵。

御冉与黑气碰上时,那黑气就开始有些涣散,却又极快的聚拢,继续猛烈进攻,竟是比方才还又浓郁了一些,那端的滏也是一脸似是畅意又似是愤恨的笑。

见着御冉前进不了,岑昱眉心一蹙,手下术法之力迅速倾注剑身,御冉铮铮而鸣,围绕其周的黑沉之气尽散,露出原本的月蓝微光,随即便实势如破竹一般,将黑气散尽朝着滏刺去。

滏却也不像之前重生而来的岁浮那般沉不住气,在自己的黑气刚散时就已闪身后方数丈远,得以躲开了岑昱的剑,这一退,便又退进了之前的封印之门内。

“七万年了,你的本事还是只有这么些不见长进。”又是一声让人听了不适至极的死沉之音。

岑昱也不应它,持剑一步步走进封印之门,随后举剑向空,不过一瞬,之前封印滏的这一片深渊,便又被月蓝结界笼罩,连煦衍和众人都被拦在了外头。

滏抬头瞧了一眼,一脸不屑:“区区一个破结界,你以为能拦住本尊?”

这处结界确实不如之前的封印,却是也能将它困上一两个时辰的,但岑昱却并不是单单想困住它,而是要不遗余力的,杀了他。

他与滏都是混沌出世,大战之下定是会波及无辜之人,也会让滏得以再幻他人他物,到时他俩无伤,其余人等却是伤重一片,没得让这魔界凭添伤亡,得不偿失。

所以他方才那一剑也并非是想刺到滏,只是想将其逼进封印之门,自己再借助之前封印所残余的术法之力设立下结界,数万年前如此战,数万年后亦是如此战,只不过数万年前滏是本体,今日是以伏易之身。

“今日本尊被你所扰,这代价,你就拿命来还吧。”岑昱抬眸间寒芒毕现,周身也已然是不加掩饰的黑与月蓝的光气环绕,那黑气却是又比滏的要来的纯粹的多。

结界外的众人不少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岑昱,站在原地都有些呆愣,但眼中却是狂热。

五位魔君中唯一的女子术零向煦衍走近了些,嘴角的鲜血还是未曾擦去,如今却也是再也顾及不得,只看着结界中的男子问道:“七万年前的帝主,可也是这般?”眼中却是比其他人眼中又多了一分其他的意味。

煦衍现下担心岑昱,无心去看术零,自也没看到那一抹异样,只随意的应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结界中的岑昱现下可谓是神与魔的并存,那月蓝的光气纯净无比,那黑气却又是将人一下拉入了万丈深渊,就这么奇异的结合在了他身上。

神的高华,魔的邪魅,看起来荒诞无比,却又和谐无比,这六界苍生,只能匍匐在他之下,他若要称这六界之主,让这六界都尊他一声主,怕也是无人敢不应。

在担心之余,煦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自己这段时日在人界看着的帝主,就如同是一场梦境,却又是那么真实。

就是那么一个强大如斯的人,甘愿居于那个女子之下,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一滴心头之血溶于她身,哪怕那只是她短短的一世凡胎,也还是愿意这般用心。

用情到如此,煦衍忽而想去看看不知多少万年前的茕林境,想去亲眼看看那日书房之中他听过的一段往事......

结界内的岑昱已是和滏战在了一起,众人只觉面前的结界和脚下大地微颤,那结界中的两人亦是战的杀气四溢,一时只见御冉的残影和滏那不断施布幻化的黑色死气不停变换来往,一众人皆是高提着心紧攥着手,努力让自己沉下气来静待最后结果。

而人界中的梵芩自岑昱走后,几日内在岐星楼内深居简出,每日都是没什么精神气,日日望着窗外的盛开的梅发呆,有时候连手中书册拿着都不翻一页,琅月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比梵芩却稍稍好些,自己寻些事做便熬过去了。

梵芩替走了的两人寻的理由是替自己寻一味药去了,说是那药有奇效,能将自己的体寒之症治好,不过那药在四国之外的匀山,那儿极冷她们女子之身受不得,所以就未带着两人一起去。

琅月听后也是深信不疑,涉及自家主子的身体,她一向是担忧胜过那些追究,甚至都不在意煦衍没带换洗衣物,也不在意自己未见那两人出岐星楼乘车马而去。

见此状梵芩忽然觉得,那煦衍说不定在自家琅月这一世便能将他身份告知了,子嗣之事讲不好在这一世便能得以解决,一时间竟是冲散了不少因为岑昱离开的相思之苦。

只是这年关将近,梵芩也不知岑昱能不能赶回来,这么些年的年关都有岑昱在旁,新岁之时也都有岑昱的一句“新岁无忧”,若是没有还真是不甚习惯了。

而且每日夜里身侧无人,每日用膳少了那个将自己照顾妥帖的男子,书案之后没了那个拿着书册坐在那儒雅沉静的他,每日晨间也没了那个日日替自己挽发的他......

之前还未觉得,如今人走了梵芩才发现,原来那个男子早已浸入了自己整个生活,每一处每一事都能让她想起他的脸,他的身影。

十几日悄然而过,除夕已然来临,这个除夕清冷了些,哪怕岐星楼中还是如此的热闹,还是酒宴欢笑,梵芩却是看着自己身侧的空位呆愣了片刻,随后将手中的酒尽数饮下,连不常喝酒的琅月都喝了小半坛。

待回了屋子,梵芩忽而觉得有些冷意,却也是未在意,只让琅月往火炉中多添些银丝炭,便躺倒在了床榻上借着酒意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这天太冷还是梵芩梦中有异,被中的娇小身影逐渐蜷在了一起,那捂在被中的小脸上也是眉心微蹙。

月光清冷,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岐星楼的五楼却是罕见的早早熄了烛火,也不闻一丝除夕的喜气,倒让人觉得今日是平常日子而非除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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