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条连着三日都没来,再到屈府的时候就直接问:“宣容,是不是你搞的,你戏弄了你的小舅母?”
宣容正在看自己的弟弟在花园里拎着水桶跑,她听到高条的声音,转过头一脸无辜地说:“小舅母怎么了?”
高条有点语塞说:“你……你明知故问。”
宣容说:“我知道什么了?”
高条说:“你大舅也说是你戏弄你的小舅母,这天地之中哪有什么天神?”
宣容依旧装作无辜地说:“小舅母到底怎么的了?”
高条说:“她被人骂了,还剪了头发。”
宣容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高条急了:“怎么不是大事?”说着脱下外套,只见后背竟是一条条的鞭伤,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屈归远远看见,竟把木桶也扔了,跑了过来。
宣容气得银牙直咬,说:“你傻吗,你又不是打不过那个泼妇。”
高条说:“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我为什么要打她?”
“可是她打了你。”
“不是没打死吗?”
“你……”
“她生不出孩子心里也苦,她心里还是有我,本来说要打十鞭的,可打了四鞭,就下不去手了。”高条的脸上漾起了傻笑。
当夜,高条王宫当夜班,宣容又进了高府,发现门和窗都是紧锁的,就掀了瓦片,直接打晕了小舅母,将她的头发剪到只有两寸长。第二日,对着铜镜的小舅母失声大哭,据说从此再也没有虐打过高条,和妾侍也能相处了。
高条时常来屈府,万分怀念地说:“你小舅母都一个月没打我了。”
宣容没好气地问:“你是皮痒了吗?”
高条说:“倒不是,我怕你小舅母无处宣泄,憋坏了身子。”
宣容闻此,大受感动,说:“谁嫁给你,倒是她的福气。”
高条说:“如果你姑姑也如此想,就好了。我少年时期,仰慕你姑姑屈安歌仰慕得紧,梦里都是你姑姑。”
宣容捂着嘴哈哈笑着说:“对,你还送来一对大鹅,那只大鹅还要咬你,你一着急就爬上了树。”
高条大奇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宣容一下子愣了,神情有些不自然,随即说:“还不是母亲说的。”
高条说:“好哇,这个三姐姐,怎么连我这等糗事都说出来。”
宣容说:“没关系啦,我保证以后不和别人说。”
屈归在旁边眨着眼睛说:“我已经听到啦。”
宣容横着眼睛说:“还不去挑水。”屈归吐着舌头跑开了。
高条遗憾地说:“讲真,我到现在还捉不到一对聘雁,我练了好多次,你有没有留意到,咱们杞国雁群在我十七八岁时都少了,就是因为我天天搅扰得它们不安宁,结果只抓住一只,不是一对。你姑姑值得一个英雄,爱她能给她抓到一对聘雁的英雄。”
听到这话,宣容的眼睛红了,自己的前世未嫁而亡,没有英雄试图为她捕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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