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条抬头看了看宣容:“你怎么的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宣容说:“还不是可怜舅舅你,如今成了卫队长,依旧抓不到聘雁。”
高条眼睛泛红:“我可怜你的姑姑,芳年十八,也没等到那个英雄。”
夏季还未等消去,楚国北伐大军已至,成瞿、韩初、长牙三人位将,先后夺了钟离、广陵,绕过陈宋鲁,直逼杞国,宣容对高条说:“越国以鄙远,这得有多难,楚国人是不是傻啊?”
高条说:“楚人不是傻,小国的公子都来求娶你,人家楚王对你不闻不问,只要酿酒的方子,那方子如何能给,如果给了他国,咱们哪有卖酒的钱,又如何用这点土地养活这么多的百姓?”
宣容气氛地说:“真真是欺人太甚,泱泱大国,不让自己百姓动脑,竟想直接窃取他人心血,无耻之尤。你有没有听说此次拒楚由谁为帅?”
“谁去你也不可去!”高机急急走来。
“我为什么不能去?”宣容听到母亲的话,翻了一个白眼。
“楚国是列国最强的诸侯国,军士精良,将帅无数,你一个女子怎能抵挡?”高机说。
“你就不如季柔,人家处处以国事为重。”宣容轻声嘀咕。
高机听后大怒:“我是不如她,我哪都不如她,我牺牲了我的丈夫,她牺牲了什么?”
高条在旁边吃惊地看着宣容,她觉得她叫小姨母季柔的神态好像好像安歌。他有些恍惚了。
宣容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接着问:“小舅舅,到底谁出征了?”
宣容几乎从不叫高条舅舅,总是用“你”来称呼,听到这声“舅舅”,高条更是狐疑,磕磕巴巴地说:“是公子……公子析,还有微……对,还有胡偃。”
楚国对杞开战仅半月,陈国朝堂上,夏征舒出列,说:“大王,今楚国伐杞已有半月,若一个月楚国灭不了杞国,那么军粮就难以为继了。”
陈王说:“司马,这和我们陈国可有什么关系?”
夏征舒不疾不徐地说:“大王想想,如果楚国没有了军粮,该会怎样?”
“退兵呗!”陈王不假思索。
“堂堂大楚灭不了杞国,能否咽下这口气呢?臣以为楚国必会借军粮而伐杞。”泄治出列说,夏征舒点了点头。
“楚国定是有借无还,我们陈国不借就是了。”陈王说。
夏征舒说:“如果楚国非要和大王借呢,楚国兵多将良,大王能不借吗?”
陈王沉吟,然后问:“司马,可是有什么主意?”
夏征舒说:“咱们也伐杞。攻下杞国和楚国共分一杯羹。”
陈王说:“恐怕分不到吧。”
夏征舒说:“越国以鄙远,楚国有其心恐无其力,无论怎样,咱们陈国还是有好处的。”
陈王犹豫着。这时泄治上前力谏:“大王,不要犹豫了。”
夏征舒也说:“陈王是顾及孔宁大夫吗?孔宁大夫又不是寒慕,只是长得相像罢了。况大王以国士之礼待孔宁大夫,不知孔宁大夫又以何心意来待大王。”
陈王最终点了头,命夏征舒为将军,即日伐杞。
当天朝堂上,孔宁并不在,只因妫息中了暑热,上吐下泻,小女儿也患了麻疹,身边不可缺人,孔宁在家守候妻小。
得知夏征舒出征杞国,孔宁手中的汤药一下子就洒在妫息的床褥之上,妫息说:“我曾保陈国十年不加兵于杞,现今已有十六年了,此时和妾无尤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