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走着,忽听得身后有马嘶鸣的声音,安歌惊恐之下,滑下了马,在马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马儿会意,撒开蹄子狂奔而去,安歌顺势钻进路边的小树林。树林太小,只能暂时隐蔽,安歌穿过小树林,发现树林边有一个破败不堪小茅屋,安歌站在茅屋门口问:“有人吗?有人吗?”
这时一位年老农夫打扮的人从树林中窜出来问:“姑娘,老农是这家的主人,请问姑娘有何事?”
安歌问:“我想去淳于,不知道路途?”
老农呵呵笑着:“去淳于干嘛,莒国正在淳于,想灭了杞呢。”
安歌气愤地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笑,难道你不是我们杞国人。”
老农上下打量安歌说:“我笑姑娘,年少不知世道艰险。你如此打扮,也无随从,怕是不等到了淳于,就被人抢了去。”
安歌神气地说:“我是酒神,谁敢抢我?”
老农仰天大笑:“试问,抢了酒神能如何?”
“当然我就用酒将他醉倒。”
老农说:“听说酒神在将军府内,姑娘,你看,将军府花园内现在还烟气升腾呢。”
安歌一瞧,大惊:“难道此地还是昌乐城?”
老农说:“是啊,不是昌乐城,是哪?”
安歌说:“那怎么去淳于?”
“姑娘靠着双脚,恐怕要三天。”
“那你家有马吗?”安歌问。
“老农家怎能有马,不过姑娘倒是可以买辆马车,太子廪人曲集正想卖一老马和旧车。”
安歌问:“你如何知道这些?”
老农敛眉说:“不瞒姑娘,老农以前是曲集的农人,帮他稼穑;现在年纪大了,种不动了,曲集可怜老儿,每天一顿饭,饿不死罢了。”
安歌解下衣带上的玉说:“我出门出得急了,忘记带钱了,你看这个可以吗?”
老农说:“足够足够,还能有一些剩余。”接下来转身走了。
安歌走进茅屋,发现家徒四壁,破缸里飘着一个破瓢,缸中水倒是清澈。
好半晌,听得门口有车驾之声,安歌连忙跑出去,真的是老马破车,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老农掏出一把布币说:“这是剩下的钱。”
安歌并未伸手去接,说:“这是酬劳你的。”
老农说:“老儿只是替姑娘跑了一趟,如何担得起如此酬劳。”
安歌略一思索:“那你敢否为我驾车?如果我们能到得淳于,我一定还会给你酬劳。”
老农抬头看看天,问:“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再不出发,今天咱们就出不了昌乐城了。”安歌说着就跳上了马车。
其时,天色已晚。落日的余晖从树林中穿过,地面投射出一个浅淡的光环,天上大雁飞过,悠闲找栖息地。
老农依言,只得坐在车前驾车。
安歌忽然掀起车盖说:“咱们出城可有什么无人知晓的路?”
老农说:“有是有的,极为隐蔽,骑马坐车都是不行的,必须步行。”
安歌说:“那我岂不是白白买了车马?不过买了就买了,我决定还是走山路。老人家您为我做向导。”然后安歌又要下马车。
老农说:“先别下,深山之中,虫豸很多,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在山中过夜。”
“是啊,那还是坐马车吧。”
老马不紧不慢地走着,走到城门,并无人阻拦。安歌心中窃喜,只是她不知道,那个老农也并不识得淳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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