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虬髯客微微点了点头,抱了抱拳:“原是如此!”
“也是奇怪,按理说这凤坞府衙定会派人打探一番,那周县令乃徐氏举荐之人,是个为民着想、体察民意的好官,这次怎么毫无动作?”赵姓男子疑惑道。
“听说是一月前有大人物过来巡查,给周大人又派了些事情,想来周大人还未腾得出手吧!”
范姓男子摇了摇手,招来小二给桌上众人加了些茶,便开口谈起其他话题,其余三人便也听了起来,又聊了一刻钟后,三名书生便相携离开。
虬髯客独自待了一会儿,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目光似在某个方向停留了一刹后便起身离去。
宋离胭仔细地听完几人的对话,低头看向腰间的月牙壶,目光渐深,手指不自觉地在腰间系着的月牙壶口上拭了拭。
一旁摇着紫金扇一派风流样的傅乐筠眸中隐去了一些东西,转头看到宋离胭这下意识的动作,轻笑了几声随即开口说道:“阿胭妹妹,想什么呢?是不是顿时觉得我带你来茶楼十分有趣?”
说着,又睁大眼睛表露出无辜的眼神,嘴角微瘪,一只手拉起宋离胭衣袖上的带子摇了摇,“阿胭妹妹,你该向我道歉的!这道的嘛,自是你无故打我的歉!”
一旁的宋瑛桦见状心里一惊,嘴角微抽。
乐筠公子与自家小姐乃生死之交,自家小姐虽有洁癖可却从不介意傅乐筠的触碰,江湖儿女也不会因为虚礼便坏了情谊。
可是每次乐筠公子如现在这般表现时,自家小姐总会暴怒,碰到衣服哪里便直接毁掉,心情也得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可乐筠公子却屡教不改。
为此每次见着乐筠公子,哪怕是在金陵城中,她都要特地带上火折子。她曾问过小姐缘由,却只得到四个字:看着恶心。
宋瑛桦想到这里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又往宋离胭的杯中倒满了茶水,然后默默的在心底为傅乐筠点了几根蜡。
“傅乐筠,你找死!放开!”宋离胭迅速从傅乐筠手中抽出衣带,抬手接过宋瑛桦递过来的匕首,嫌弃地将衣带割断后便将衣带扔给宋瑛桦,示意她去烧掉。随后又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了下去,压了压心中的怒意。
见宋离胭怒极,傅乐筠眼中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又觉得不能将人惹过头了,随即开口:“好吧,阿胭妹妹打便打了!若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我们出发便是,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宋离胭冷漠地瞪了他一眼,将手中还握着的匕首随意地甩了出去,匕首擦着傅乐筠的紫玉发冠飞过,恰好钉在傅乐筠身侧的木制阁架上,随口轻启芳唇:“好好说话!”
“美人如此不解风情,那便算了!莫辰,去安排一下,用过午膳便启程!”傅乐筠低头笑了笑,随即又向身后的莫辰吩咐道。
“是。”莫辰得令后便匆匆离去。
“凤坞?”宋离胭皱了皱眉,淡淡地瞥了傅乐筠一眼。
“阿胭妹妹对那怪闻起了兴趣,怎么能不去瞧瞧呢?”傅乐筠说着又饱含深意地看向宋离胭。
闻言,宋离胭便未再多言,转过头去又饮了杯清茶。
过了不久,莫辰回来后先是在傅乐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请两人移步前去用膳。
宋离胭在心中不断地劝说自己冷静,并未注意到身旁之人已掩去莫辰回禀时眼中一刹那涌起的深深漩涡。
傅乐筠摇着紫金扇起身,缓缓向茶馆外走去,边走边不羁地说着:“迟了可没什么好吃的了哦!”
宋离胭听着声音,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跟了上去。
身后的宋瑛桦经过木制阁架时,顺手将插在上面的匕首拔了下来,收好后方快步跟上。
茶馆里依旧上演着评书快谈,时不时还有人捧喝几句,并无人注意到馆中二楼屏风后,有一青衫男子待宋离胭两人远去后方抬步离开。
这厢傅乐筠带着宋离胭在镇上有名的一家饭庄里用过午膳后,便启程向西。
傅乐筠一路游山玩水,不见半点着急的想法,而宋离胭出了茶馆后心思烦乱,也并未出言催促。就这样去阳坪村徒步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两人又多走了半个时辰,等到了阳坪村时,已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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