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桥入府的时候,凌王并不在,接旨的是凌王月前才被赐婚进门王妃甄婉儿。
这个甄婉儿的生母是风行大将军风月白的姑母,因为父母先后离世,所以就在将军府里长大,也就是将军府里的表小姐,身份尊贵优渥,府里上上下下对她唯命是从,所以这个以妾室身份进来的苏月桥自是不入了甄婉儿的眼,尤其是苏月桥的绝世容颜,令甄婉儿更是恼火,她时不时的找点茬让苏月桥不好过,就连王府里的下人们也是见风使舵,对苏月桥的饮食时常怠慢。
好在苏月桥本就是个性情孤单寡傲清冷之人,她在王府里守着独自的院落,因为凌王虽知皇后赐给一妾却从未召见的缘故,每天得以空闲筛药晾晒,时常背着药箱回到城南的故居照常医病救人。
李阿婆得知苏月桥因为进宫医治她的女儿张氏,而阴差阳错被皇后看中赏了凌王做妾,摇身一变成了贵妇,立刻满面堆笑的跑过来邀功套近乎,可一见面才看到苏月桥依旧寻常那副打扮,素衣薄衫,长长的青丝里居然穷酸的连个银钗子都没有,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支木质的步摇,便砸吧砸吧嘴,在一旁酸道,“哎呦,我说月桥啊,好歹你也是嫁入了王府的人,怎么过的如此寒酸,看来传闻凌王不受宠竟是真的,啧啧啧啧啧,可怜啊,不像我家巧儿,来日生了皇子,就是皇妃了,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啧啧啧啧好不羡慕啊!”
苏月桥淡淡一笑,并不理会,继续打包着她的药,递给李阿婆,“李阿婆,这药拿回去一日三剂,。”
李阿婆接过药,继续撇着嘴,“真是可怜啊嫁给了王爷却还要操持旧业看病糊口啧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怜可怜啊……”
今天看病的人不知为何比往日多了许多许多,苏月桥一直忙到了天黑,这才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正端着篮盒收起院子里竹架上的草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过来,不等她放下篮盒去应门,就看见一个背剑的少年搀扶着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少年看起来很是着急,看见苏月桥便大声的喊道,“百草铺,你这百草铺是医馆吗?”
苏月桥点头。
少年继续急道,“太好了,快!快叫你家药师来,我家主人受了重伤!”
苏月桥走上近前,拉下了那满身血迹男人上身的衣衫,一旁的少年立刻急了,一把揪起苏月桥的衣襟,火道,“你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叫你去叫你家药师你耳聋了吗?”
听见吼声,有些陷入昏迷的男人轻轻抖动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张了张眼,有些虚弱的低沉道,“冥夜,不得无礼。”
听闻此言,那个叫冥夜的这才松开了揪住苏月桥衣襟的手。
苏月桥理了理衣襟,从怀中取出一排银针,淡淡的看向二人,“不用张望,这铺里只有我一人,我就是百草铺的药师。”
冥夜一听大吃一惊,他立刻慌乱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医术无非也就是治治妇女病和接生,可城南距离京都距离并不太近,尤其主人身上的伤不能再耽误了,若是主人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如何是好。
苏月桥并未看见在一旁急得乱转像热锅上蚂蚁一般的冥夜,把全部的专注力全部专一在了那男人的伤口上。
那是几支弓箭形成的洞伤,连同着周围几寸的肌肤都已颜色乌青发黑,想必那箭上定是淬了剧毒。
她不再犹豫,迅速施针将其七经八脉全部锁住,避免毒血蔓延攻心,紧接着,她取出一粒丹药塞进男人的嘴里,然后转头冲着冥夜淡淡的说道,“把他扶进屋内。”
冥夜急得乱了手脚,可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听之任之的跟着苏月桥将主人扶进了小木屋内。
苏月桥将水烧好,对冥夜道,“你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
“什么?!”冥夜大急,“你要干什么?”
苏月桥平静的看着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怕我医不好他,请带走,自便。”
“你这个臭女人你说什么?”冥夜伸手便拔出了刀,却被男人呵斥了住。
经过施针锁脉,剧毒不再扩散,男人明显回过了精神头儿,虽然依旧气息紊乱,虚弱不堪,但比刚进门前却是好了许多。
“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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