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传出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冥夜闻言只得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合上,守在外面不离寸步。
“你这侍卫倒是忠心。”
苏月桥说罢,将木桶里倒好了热水,然后低着头将男人脱了个精光不剩,然后搀扶进了满是热水的木桶里。
木桶里被苏月桥陆续撒进了各种草药和一条青蛇,并在水中施针,没一会儿的功夫男人便感到不仅是伤口就连身体的每个毛孔里都在分泌着一丝丝烟雾一般的黑色毒血,他原本混沌的神智,这会儿愈发的清晰起来,他开始上下打量着苏月桥。
“如我这般,一丝不挂的病人,你看过多少?”男人幽幽地开口。
听出他话外的弦音,苏月桥继续施针并不抬头看他,淡淡道,“在我眼里只有病人的区别,没有男人和女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天色已愈发的黑透,苏月桥犹豫着该不该回王府,眼见着男人的毒血并未排净,此时离手反有性命之忧,她只好坐定,心无旁骛的继续施针。
一直施针到了天光大亮,男人体内的毒血才逐渐排净。
苏月桥揉了揉疲惫的手臂,推开房门叫冥夜进来给男人穿衣。
冥夜一进来就扑到木桶前,紧张的询问,“主人,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男人缓缓的从木桶内走出,将衣物穿戴好。
冥夜感激的来到苏月桥的面前,抱拳施礼,“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苏月桥扫了他一眼,伸出了手。
冥夜一愣,不明所以。
见他不懂,苏月桥只好抖了抖手掌心,伸向他,“给钱。”
冥夜哦了一声,反应过来,随口问道,“多少?”
“一百两。”
“什么?”冥夜吓了一跳,“你这是要打劫吗?”
“怎么,你主人的命不值一百两吗?”苏月桥扫了一眼冥夜,又淡淡的将目光落向面容清冷却眼神幽深的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对冥夜道,“给她。”
“哦——”冥夜不太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了银票递给苏月桥。
“你们可以走了,已经没有大碍了,回去之后调理几日气血即可。”
冥夜跟在男人身后快步走出了百草铺,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他看到主人忽然扭头瞧了一眼那收起银针的女药师,不禁也跟着扭头看了眼,可等他再回头,主人早已走离了百草铺,走的远了,冥夜啊了一声,连忙追赶上去,与主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城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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