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俞小姐已有了夫妻之实,王爷自今还称呼她为那个女人,太不应该。若是别家小姐,只怕早就闹将起来,王爷这是欺负人家憨傻啊!
“王爷,您和俞小姐都已经那样了,您还这样对她不好吧。”田七道。
“本王对她哪样了?”被田七诟病,萧晏离索性给他讲讲清楚。
“那次本王在山下等她,是她自己执意要留在寨中善后,之后,她杀了马匹躲在山上不肯下来,又将本王送给她代步的马匹也杀了,还扬言要徒步回来,如此,本王才成全她的。”
默了默,萧晏离又道,“且她回京州城后,本王有处罚她吗?本王如此包庇她,难道不是对她好?”
田七扶额,抓耳挠腮半天才道,“王爷,女人要的好不是这样的,是那种温情脉脉,朝夕相伴的。”
“你,要本王娶她回来?!”
田七点头。
萧晏离干咳一声,坐直了些,不自觉抚了下鼻尖,言辞躲闪,半晌才含糊不清道,“...女子行敦伦之礼后会有孕吧,我看她肚子没...没大起来啊,等她肚子大了,会来求本王娶她的。”
田七,“............”
他脑子里蹦出三个字:死渣男。
辅国将军府。
俞初悦交代王管家给阿莫安排住处后,府里上下丫鬟小厮皆出一口气,终有个替他们挨打的人来了。
但王管家不放心,阿莫虽老实可靠,但终究男女有别,由他照顾小姐诸多不便,还是得再找个小丫头近前侍候才好。
挑了大半夜,终找到一个高大结实的烧伙丫头,但那丫头听说是要去侍候小姐,当下就瘫在厨院中哭得惊天动地,死活不愿意。
正准备睡觉的俞初悦循声过去,“怎么啦,大半夜哭哭啼啼的?”
王管家诧异,没想到小姐还管事,讪笑着,“老奴想再给您找个机灵点的丫头侍候,可这丫头不识好歹,愣是,您看这...”
王管家后面半截话不说,俞初悦也明白,挥手让丫鬟下去,对王管家道,“府里的丫鬟都知道我以前的秉性,不必勉强她们,我明天上街转转,遇见有缘的再买一个回来便是。”
“您自己去?”王管家疑惑,以前小姐哪认识钱票银两。
“啊。”俞初悦答应着回屋睡觉,又不服王管家拿她当傻子,转回来指着厨院门口的一副对联,问他,“那墙上写的什么?”
王管家正准备开口,俞初悦抢道,“你看写的是不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说罢,俞初悦对尚在惊诧中的王管家道,“从今往后,你就不要当我是睁眼瞎了,我是大智若愚,大器晚成。懂?”
王管家木然点头。
翌日一早,俞初悦一改原主中性的装扮,穿一袭水绿轻罗百合襦裙,梳一个简单的垂挂髻,拉着阿莫蹦蹦跳跳出了门。
目送他们离去,王管家重出一口气,之前小姐憨傻,除了舞刀弄剑就是发呆,让她去街上逛逛,也是走一圈就回,浑浑噩噩活了十几年,现在看着才有个年轻姑娘的样。
街头,头一次在古代逛街,俞初悦兴奋得很,抬眼看去,道路两旁商铺林立,各色招牌幌子迎风招展,街边小贩叫买叫卖声此起彼伏,杂耍卖艺、青楼舞坊消遣娱乐的去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