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离被她抱着,忽想起那晚与她在山寨的一幕,不由羞愤交加,想推开,但又不知以她身上哪处为落点。
一时竟无从下手,张开两臂任由俞初悦将他扑向栏杆,倒地,靠在栏杆边的弓被两人的重量压折。
远处侍立的两个小厮见王爷被扑倒,一个道,“欸,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另一个,“不用,王爷武功高强吃不了亏,再说,俞家小姐正吃食呢,你过去坏她好事,小心她揍你。”
俩小厮一合计,悄悄避到帷幕后去。
这边俞初悦听到咔嚓一声,知晓得手,松开萧晏离若无其事从地上爬起来拍身上尘土。
萧晏离则面红耳赤,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大骂,“俞初悦,你恬不知耻。”
恬不知耻这四个字对俞初悦毫无杀伤力,不过,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的目的是毁了那张弓,她秀眉一蹙,挤出两滴眼泪,“殿下,我适才看到你背影,思及那晚你我共度良宵,一时情不自禁,就......”
“住口。”萧晏离怒喝。
俞初悦即刻收声,住口就住口,反正弓已折断,她半环都不用射。
但看萧晏离俊脸涨红,眸光忽闪,不敢与她对视,俞初悦掩嘴窃笑,“欸,你那天不会是第一次吧?”
虽说她还一次都未曾有过,但她来自现代,又是医生,嗯嗯啊啊方面的启蒙知识接触过不少,平日在小哥哥小姐姐面前皆以风月老手自居。
取笑起萧晏离这种纯情王爷自不在话下。
萧晏离听她那话,气极。
那晚她不也是雏鸟伊始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她哪来的优越感?
陡然,他胸腔一股燥气升腾,窜至喉间,凝成一个字喷薄而出,“滚!”
等他怒火消散,眼前人已踪影全无。
稍后,田七回来,见靠在栏杆边的弓被折断,颇平常随意道,“王爷,俞小姐又将弓拉断了?啧,这大罗国进贡的弓怎也如此不堪一拉。”
刚才难堪一幕萧晏离不想再提,反问他,“那个女人走了?”
“走了,和阿莫一起走的。”
“本王何时准许她带阿莫走了?”
田七故作无辜,“我刚才看您,您不是点头默许了么?”
“本王只允许他在门口等着。”萧晏离气得扬手,见田七抱头求饶,终究没打下去。
此番他既未试出俞初悦武功深浅,又没要回东西,还让她轻易将阿莫带走,且意外毁了他喜爱的弓,万般不如意。
坐下品茗,萧晏离仍意难平,命田七道,“本王不管你是卖惨求饶还是用其他什么方法,总之限你三日内,从那女人手里将墨玉灵拿回来,若不然......”
“诛我九族是吧,属下懂。”田七暗地叹气,王爷今天这话您已经说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