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志逾提着几包点心去找曹溪午。
曹溪午看见那几大包的点心,着实高兴,笑着:“哎呦,这么多。”曹溪午不是个愿意客气的人,接过点心,打开包装,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坐,桌子上有茶,刚泡的,你自己倒来喝。”洛志逾坐下,给曹老板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曹老板说:“不知道曹老板爱吃什么,随便买了点。”曹老板说:“你还真别说,全是我爱吃的,你小子好眼光。”曹老板嗜甜如命,三下五除二,就吃的差不多了。抹了抹嘴,将茶一饮而尽,没喝够,又倒了一杯。边倒边想:下次买几个大杯子,这么喝,什么时候能解渴。
“说说,你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曹老板清了清嗓子,发问,“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我叫洛志逾。”
“姓洛,叫志逾,好名字。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
“我是苏州那边来的,到这边读书。”
“是个学生啊。说吧,喝酒的事儿。”
洛志逾低头不语,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曹老板一语道破,说:“你像是个有钱人,不可能是为了钱而烦恼,我看你,是因为女人吧。”洛志逾猛地一抬头,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曹老板一脸得意,说:“被我猜中了吧?”洛志逾叹了一口气,说:“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和你说一说。”“洗耳恭听。”曹老板挪了一下位置。
“我爱上一个女孩儿,我们不顾反对,在一起了。她给我生了个女儿,过了三个月,她离开了。我太想念她了,所以日日喝酒解闷。”洛志逾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我劝你也别想了,那女人这么决绝的离开,是个狠心的人啊。你等不到她的。”曹老板唏嘘着。
“可我觉得,她会想明白的。曹老板,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洛志逾反问。
曹溪午笑了笑,说:“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可从来没有一个善终的。我三十九岁了,人都说我长得着急,三十九像四十九。现在来找我的女人,都是看中我的钱。我没结过婚,等我老了,就出家。”
“曹老板倒是心态乐观。”洛志逾说。
“不乐观又如何,人活一世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吧。”曹溪午一脸释然。“我这人比较随便,说白了,就是个俗人,说的话你未必能理解,仅作参考,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你没事多在我这儿走走,这儿的女人多的是,都是我亲选的,包你满意,走,出去看看。”曹溪午站起来。
洛志逾连连摆手,惊慌失措的说:“不不不。”
曹溪午嘲笑道:“你这人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爱害臊,她们不能吃了你,跟我走,我给你挑个好位置。”
洛志逾只好答应了,为了走出困境,他试着在如水的女人堆里消遣,虽然他觉得自己是在违背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