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识君走了之后,洛志逾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浑噩中,去酒馆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几号属于一杯倒,每次都是人店伙计把他扶出去。说实话,要不是他衣冠整齐,兜里有几个钱,估计老板能找几个人把他扔到门外去。
一日,洛志逾又喝的酩酊大醉。店伙计扶着他,说:“把您送这儿了,您慢点儿啊。”洛志逾扶着墙,慢悠悠的走,也不看路,一下子撞到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身上。洛志逾倒霉,这人是斧头帮的。
“哎哎哎,走路不长眼睛啊,没见着大爷我在这儿呢吗。”那人嚷嚷道。洛志逾没醒酒,没搭话。那人上去就是一巴掌,喊着:“你小子聋了?你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乖乖儿的交钱,不然,剁你一只手!”洛志逾被打醒了,看清楚那人,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反抗道:“不!你是在欺压你的同胞。”横肉满脸震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洛志逾清醒过来,转身拔腿就跑。横肉啐了一口,叫兄弟们追。
洛志逾跑了不久,就因喝多了酒腿软跑不动,正巧跑到百乐门,他想这人多,在这里避一避风头。
洛志逾钻进百乐门,众人正跳着舞,舒缓的音乐让洛志逾放松下来。
“他在那儿!好小子,让我好找啊,我今天非剁了你!”那伙人跑的倒快,看见洛志逾,一把将她抓住,推到墙上就要剁手,把在场的众人吓得不轻。这时,曹溪午听到动静,走出来。
“怎么回事?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曹溪午把手背到后头,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曹溪午走过去。横肉让人松了手,满脸堆笑:“这不,收保护费呢。”“哼,收到我头上了。”曹溪午说。“不敢不敢,是这个小子惹的,不是来砸曹老板场子的。”横肉点头哈腰的本事不是盖的。
“你们放了他,这钱我出,我倒是要问我你们老大,跟不跟我交这个朋友了。”曹溪午云淡风轻的表情下,藏着令横肉害怕的东西。“不不不,我们放了他,放了他。”横肉扯住曹溪午的袖子,说:“别告诉老大。”“以后也不准找他麻烦。”曹溪午发话。“是是是,记住了,再不找他麻烦了。”横肉像条哈巴狗。“还不赶紧滚。”曹溪午拽过袖子,没什么好脸色。横肉毕恭毕敬的跑了。
曹溪午扶过惊魂未定的洛志逾,把他请进自己屋里,给他倒了一杯水。洛志逾反应过来,连连道谢。
“不必,你是怎么被他们盯上的?”曹溪午问。
“我今日喝多了,撞到他,才被逼着要保护费。”洛志逾喝了口水。
“看你的样子,不想是没钱,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曹溪午看了一眼洛志逾。
“我偏不给,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刻,他们也要残害自己的同胞,太不像话了。”洛志逾愤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