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严大人现在还敢说自己绝无大逆不道之心?临秋是你的人,徐锦芙也算你的人吧?严大人那日口口声声自己绝无谋逆之心,现在还敢再说一遍吗?”薛泠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几分哭腔,“在你严玢眼里,我就这么愚蠢好骗不成?”
说罢再也没回头的走了出去。
她怎么知道的?连薛泠都看得出来,他这个‘乱臣贼子’还真是当得失败。
严玢突然想起刚开始与徐锦芙提议结盟时,她对他说:“表兄,不可否认你是个优秀的将领,当年那事给你造成的打击也很大。但是,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我可以与你暂时成为利益共同体,但是我不觉得你能登上那个位置。”
那时他是怎么答的?说那我们就走着瞧。
随着年龄渐长,其实他愈发矛盾。那件事夺取了他的至亲,他没法原谅。可是先帝却又培养了他,如果他父亲没有死,那么现在他也绝无可能有出征的可能。
“高位之人往往断情绝爱,表兄,你对外敌能够心狠手辣,但是对内你绝对做不到。我们不如打个赌,若你真能坐稳那位置,阿芙愿意永远屈居幕后出谋划策不求名利。但是表兄你若是做不到,那就要无条件的帮我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说这话时,严玢记得徐锦芙还是面无表情却带着真挚的眼神。他那时还笑话她想太多,毕竟把先帝后宫搅得一团乱的人,可是他啊。
回到茶室,见徐锦芙还坐着,严玢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你和薛泠乱说什么了。”
“表兄注意言辞,那位现在可还是中宫之主。”徐锦芙挖了他一眼,“更何况我与表兄不过暂时的盟友罢了,我并不是表兄的下属,自然没必要事事与你汇报吧?”
严玢深吸一口气,压着没让自己发火。
“对了,表兄有没有想过眼下陆路运军需耗费太大了。”
严玢喝了口茶点头道:“我本就要和你说这事,先前去灵州走了一趟实则也是派了一队人去侦查水路能否可行。若是能改,这人力物力都省不少。”严玢看了眼徐锦芙又接着道:“那你那边是怎么给薛…怎么给娘娘说的?”
“这表兄就别打听了,等过两日我进宫了自会与娘娘商议。”
严玢张了张嘴,本想让徐锦芙帮他带话,可是自己都没搞清楚的事还是先放放吧。
徐锦芙带着张坊市图三日后入了宫。
“娘娘请看这坊市图。”徐锦芙用手边指边说,“现下坊与市泾渭分明,宵禁时间又早。民间经济自然萧条。所谓经济,不过经邦、经国、济世与济民。眼下虽徭役重,但不妨碍推广均田制。如此以来对于农民而言提高了他们的劳动力,也平息了一些人活络的心思。”
薛泠皱眉,“只是这均田制前朝便被废止了,眼下虽因着徭役可以再开,却不是长久之举。”
徐锦芙称是,又示意薛泠接着看那图,“如若开放全民皆商呢?不限制交易时间与场所,真正实现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徐锦芙扬了扬嘴角,接着道:“夜间于集市进行贸易往来的人,实行摊位制。一个摊位按月租出去,京城这么大,不怕钱到不了口袋里。”
薛泠没想过还能这么办。又和徐锦芙敲定了细节,等到两个时辰过去后,才将将算是把大框商议好。
只是其中又涉及治安问题,徐锦芙提议不如与严玢商议一番。薛泠却不想将他在牵扯进来,见薛泠一脸为难,徐锦芙只得说这事先想办法容后再说。
冬日虽漫长,却也不是永远捱不过。
没过多久便是惊蛰,而会试在十日后。开放夜市的条款已经初步发放下去了,为了不干扰徐锦芙参加会试,后面的事都是由她操持着。忙的不知今夕何夕时,收到了张家递来的信。
信是张子芬写的,下月她便出嫁了,出嫁前张子晋会回京来。薛泠这一算,张子晋已经离开一年了。信里还说张父似乎给他安排了京中的差事,一时半会儿不回大营了。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虽说没法给张子芬送行了,但张子芬却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于是薛泠便让巧月给宫外递了信,若是张子晋能看在她们往日的情份上帮她自然是好,若是不行也只能到时再想法子了。
忙碌间忽然想起,已经近一个月没有严玢的消息了。之前是一日没信都紧张成那样,现下又觉得无所谓了。人的感情多奇怪啊,薛泠觉得自己待人真诚,所以最受不了有人骗她。若是一开始他便直接告诉她所图匪浅,保不准她看在美色的份上脑子一热帮他一把呢。但是现在这样,是怎么都挽回不了了吧。
她那段刚开始萌芽的感情,就被一壶开水活活烫死了。
【小剧场】
徐锦芙:娘娘我们开夜市吧!
薛泠:好呀好呀,我要摆摊卖爆辣粉丝、一元一杯火鸡面、爆头八爪鱼!顺便还能直播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发了(得意脸)
徐锦芙:娘娘?????
严玢:看看我看看我,我给你当人体手机支架,再也不骗人了,理理我好么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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