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泠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中是不会有一帆风顺的时候,而事实再一次向她证明,的确如此。头到了会试的时候,薛泠都没有收到张子晋的回信。再派人去侍郎府问时,才得知张子晋根本就没有回京!可是夜市不能拖着不开放,只得吩咐五城兵马司的人再调遣人做轮班制。
好在首月盈利可观,外加女子会试榜单下来了,也算有几件好事。
女子科考无需参加殿试。因前朝时女子会试为了选女官才建立的,故而会试后中宫之主会主动从中挑选。
虽说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选传统的女官或是充盈后宫,但薛泠仍选了三位做女吏用,又封了徐锦芙为正五品尚宫,并抬了先前名单上两人为副使。这时徐锦芙才算真正入了宫。
却说头日任职时,徐锦芙差点误了时候。虽当下没说什么,后来薛泠才听她说是因为她那继母又闹了许久。
说这话时徐锦芙坐在薛泠对面正批着本该由薛泠…不对,本该由李劭批阅的奏折。
“她是觉得臣将她女儿使去了庄子,臣现下却进了宫,心里不平衡呢。”徐锦芙模仿着字体低着头道:“虽说徐家分了府,臣与祖父一道住。但毕竟只隔了道墙,有些扰人的事是防也防不住。”
薛泠边啃着瓜边想,虽然自家父亲对自己总有些过高的期望,但是好歹没往后院里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唉,福兮祸所伏…
正想着出神,徐锦芙便抱来一踏批好的奏折放在薛泠面前的案几上。尽管说薛泠不爱处理这些,但不代表有人愿意接手后她就能彻底放权了。这倒也不是全是信任的问题,更多的是出于责任。
“那徐夫人先前是为了让放你四妹出来?”薛泠边看边接起先前的话题。
“娘娘放心,父亲是绝不会把她放出来的。”徐锦芙就怕薛泠以为会坏了她们先前的约定。
薛泠摇了摇头,“眼下也那些世家对陛下选妃的事暂且算是消停了,若说你那四妹也是可怜,不过是被当了出头鸟。”
“娘娘不知,臣生母只有大姐与我两个孩子,大姐嫁了丹阳长公主家的儿子,而臣前些年定了那亲事…现下又入了宫,她自然觉得不忿。”徐锦芙说起自家的腌臜事时没带一丝情绪起伏,就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不过她一个妾室,提了正妻后便打压先夫人留下的孩子,委实叫人看不下去,所以祖父才为此分了府,带着臣一起生活。”
徐锦芙看着手上的单子,话题一转,“不过娘娘,臣见这首月开放夜市的盈利,虽不少,但和臣先前所估计的仍差着一截。”
薛泠眼睛转了转,狡黠一笑,“那不然我们出宫晚上去看一看?”
薛泠就这么带着徐锦芙打着美其名曰视察的旗号溜出宫去。
为了不引人耳目,两人皆做了男子打扮。虽说是视察,但处在一片喧闹的市集中,薛泠难免兴奋。先前与李劭出来的一次,只顾得上他了,自己都没心思玩乐。现下看这夜市并不比白日差到哪去,反而因着天色的衬托变得更热闹非凡。
薛泠没吃晚膳,到是在不少小食摊上买了小食。只是苦了拿东西的兰枝,因着夜市生意好,不少摊子都没有坐食的位置。只得向另一条巷子的酒楼走去。
不少酒楼虽然门口也摆着自家的摊位,但却明显比夜市上的生意差上一截。
却也不难猜,夜市因着成本租金低廉,卖的东西相较酒楼来说也更便宜。再加上来夜市的人不少是为了个气氛,酒楼就更敌不过了。
“只是…”薛泠坐在包厢里舀了勺藕粉说:“若没记错的话,先前给那些摊位是按牌卖的,一个摊位每月买一块牌子,挂上就算正式营业了。只是现在看来却不合适,刚才那藕粉隔壁卖桂花蜜的摊子只说是与藕粉一道的,可我看着分明是两家人。这种两家合着摆摊却只交一份摊位费的看来不在少数。”
虽是这么说,薛泠那碗加了桂花蜜的藕粉却也见了底。
“看来对于这管治之法还要再改良”徐锦芙沉思,“若是不按牌子,而是分发盖了章的草席呢?”
“怎么说?”薛泠又拿起一份炸糕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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